jahari 发表于 2011-6-7 23:42:45

满语书面(文学)语言实际上跟北京满语口语没有区别

穆罗木斯基(1879-1910)满语称呼为“穆秀才”。圣彼得堡大学东方语系毕业。
1906年受俄国中亚东亚研究委员会委派,于当年3月5日自圣彼得堡出发,来中国伊犁地区对锡伯族语言进行实地调查,于当年5月30日到达伊宁市(当时称固尔扎)。
在此地他结识了对锡伯族己有数年研究经历的俄国驻伊宁领事馆秘书克罗特科夫,因而,穆氏的考察工作得到了他的全面支持和协助。当时未经伊犁将军的批准,外国人被禁止前往锡伯营从事任何活动。在得到批准之前,克罗特科夫给穆罗木斯基介绍了时任俄罗斯驻伊宁领事馆翻译的锡伯族教习巴单善为穆氏教授满语,并介绍其他有关锡伯族文化情况。数天后穆罗木斯基持伊犁将军颁发的通行证经惠远城进入伊犁锡伯营总竹档房驻地六牛录(镶红旗)。他在此一直滞留到当年9月7日,中间从7月16—26日前往一牛录(镶黄旗)在牛录佐领家借住,向该佐领儿子学锡伯语。
穆氏学习和考察锡伯语,向自己提出了一个任务:研究锡伯语口语并加以明确其口语与满语书面语之间的关系。他认为:
一是满语书面(文学)语言实际上跟北京满语没有区别;
二是锡伯官方和知识分子用语与满语相近;
三是无文化者用语与书面语差距较明显。
1907年7月底穆氏自俄罗斯再次来到伊犁索伦营对达斡尔、鄂温克族语言、文化进行调查,在此一直待到秋天。他在伊犁过冬后于次年春天又到索伦营各牛录进行调查采访,搜集资料。
1908年8月在返回爷彼得堡之前再次深入锡伯营,搜集锡伯族民间文学及语言资料。穆罗木斯基在这两次考察中在伊犁及塔城官方和锡伯族人士的陇助下,搜集到有关锡伯、达斡尔、满族语言资料,拍摄伊宁市及郊外、锡伯、满、在伊犁俄罗斯人图片多幅。
这些资料分别收藏于俄罗斯科学院圣彼得堡分院、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华沙大学中亚民族语教研室、华沙科特维奇图书馆等部门。
综合起来有如下主要资料:1906—1908年草就的文稿;1908年科特维奇发往在伊宁市的穆罗木斯基的电报;1906—1908年穆罗木斯基给科特维奇的文件多份;福善给穆罗木斯基的满文信件;《锡伯、达斡尔和翁库尔索伦语汇简评》(附卡片及台历散页;锡伯人给穆罗木斯基信函之信封,上注1908年5月1日:福善给穆罗木斯基的名片,上注3月9日;伊宁市及其郊外、锡伯、满及在伊俄罗斯人照片,计41幅;锡伯语名词词汇1500余条;满锡伯语词汇卡片约500张,满文书写,俄罗斯文字母转写,以满文字母自N—W排列;锡伯语词典卡片约500张,满文书写,用俄罗斯文字母转写,以满文字母自J—W排列,附采访笔记;嗡库尔索伦语词典羚片约1000张,毛笔字,用俄文转写;锡伯族民间故事32篇,婚礼歌2首;其他语言词汇卡片、民间文学及民俗资料。穆罗木斯基将这两次考察情况种写两篇简短的汇报发表。所搜集的资料多由波兰学者卡鲁仁斯基占有和利用,并先后发表了其所有资料等。

以上内容选自《满语研究》2006年1期(总第42期)134页,《俄罗斯满学学者及满学研究》佟克力 (新疆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新疆鸟曾一木齐830011)

作者简介;佟克力(1952- ),女(锡伯族),新疆察布查尔人,新疆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从事锡伯族历史与文化研究。

jahari 发表于 2011-6-7 23:44:54

三是无文化者用语与书面语差距较明显。

H.Muke 发表于 2011-6-8 10:29:58

我一直奇怪锡伯人起名的原则……巴单善到底是啥意思呢><....莫非是其他语言的词?

sytao 发表于 2011-6-8 12:34:35

瀛生先生在《满语研究》1987第1期发表过《谈谈满语京语》的文章。老先生“幼承家训,学习京语”,且亲耳听过驻防京旗的对话,因而他的结论应该是很权威的。现摘录一二:
“满语京语口语与书面语(规范语)之别只在一些音变方面,根本不涉及语言三要素(语音、词汇、语法),完全不同于古汉语与现代汉语的区别。”
“满文历史极浅,自开始使用就是书写口语,话怎样说,文就怎样写,言文一致……至今不过三百多年,岂有书面语与口语脱节的道理。”
“满语书面语原来写的就是口语,只是人们在口头上说‘白’了,发生了音的变化……”

文章附上,供感兴趣的朋友仔细研读。

jahari 发表于 2011-6-8 12:56:21

回复 4# sytao


    你的那句签名的满语中格助词用错了。按照前后句意 mafari 后面的格助词应该用de,而不是i。

sytao 发表于 2011-6-8 13:58:24

回复 5# jahari

谢谢朋友指正。《满语365句》中有句“他有时和别人说满语”,用的是“ememu erinde guwa niyalma i manju gisun gisurembi”。我才开学不久,目前只是照葫芦画瓢而已。:loveliness:

sytao 发表于 2011-6-8 14:11:25

总结一下瀛生先生在上述文章中的观点,书面满语记录的是规范满语(建州满语口语);京语口语只是为了说话“方便”发生了少量音变,其实与规范满语没有大的差别。

那么,我的理解是,我们今天学习的书面满语就是记录了建州满语的规范满语。

jahari 发表于 2011-6-8 14:15:21

他有时和别人说满语”,用的是“ememu erinde guwa niyalma i manju gisun gisurembi”。

这句话的的格助词也用错了

sytao 发表于 2011-6-8 15:02:34

回复 8# jahari


    知道Jahari的满语文造诣很深,并且一直在身体力行地进行着满语推广工作。何先生这本满语口语教材,虽为正式出版物,也不能排除有个别不当之处,比如“工作”用了“weilen arambi"。然而对前面提到的"i"和"de" ,依我目前的程度尚难以做出取舍。等学到那里再说吧。:handshake

jahari 发表于 2011-6-8 16:56:01

我认为学习满语,不能用赢生先生的《满语杂识》这本书,第一这本书不是一本科学的语言学书,而且作者本人也不是专业的语言学者,第二这本书不是一本学习语言用的教材类读物。


学习满语,建议您用黑龙江大学的《满语研究通论》。

关于满语格助词i和de 的用法,i是属格和工具格,不具有方向格和位置格的功能。而对于你和谁说话,你的话是要传递到对方的那个位置的,所以这里要使用位置格或方向格。

另外使用满语后置词,例如baru 也可以表示这个意义。

jahari 发表于 2011-6-8 16:59:35

ememu erinde gvwa niyalma i manju gisun gisurembi
这句话翻译过来是:有时候说别人的满语。

无论怎么译都译不成和别人说满语。

sears 发表于 2011-6-8 17:21:22

我一直奇怪锡伯人起名的原则……巴单善到底是啥意思呢>
H.Muke 发表于 2011-6-8 10:29 http://www.manjura.net/images/common/back.gif

我觉得《八旗满洲氏族通谱》里查不出意思的满语名字比能查得出的多,所以起名字比较随意,未必要有意义。

   

albatu 发表于 2011-6-8 20:55:38

《满语杂识》这本书还可以,但把最大的篇幅留给了汉语,而不是满洲语。

sytao 发表于 2011-6-9 15:28:46

回复 11# jahari

对照那本口语教材,仔细斟酌了一下,原文是“ememu erinde gvwa niyalma i emgi manju gisun gisurembi."
"gvwa niyalma i emgi" 是一个词组,意为“和别人一起”。"i" 是emgi要求的前置属格助词。我把词组给拆开看待了,就多了
个"i"的“新用法”。是我理解错了,马上纠正。

sytao 发表于 2011-6-9 15:50:44

楼盖歪了,现在回到满语书面语与口语差异这一话题上来。

我个人倒是赞同按照书面语来“恢复”满语口语,理由如下:
1. 方便和我一样的满语初学者尽快掌握满语(鄙视一下我的懒惰:$)。
2. 可避免各地方言、口音的差异,便于族胞间交流。
3. 符合当初满文创制的原则:话怎样说,文就怎样写。反之岂不亦然?
4. 尽量减小书面语与口头表达间的偏差,会更有利于满语文的发展。

至于这样“恢复”的满语口语是否就是“标准满语”----建州满语口语,恐怕又是个争论不休的话题。老祖宗走得早,也没来得及留下个录音带啥的,遗憾啊!要不,就把这种按照满语书面语“恢复”的口语叫“新满语”怎么样?总不能到处讲“书面语”呀?!

当然也有不少人喜欢其它的口音、方言,就像汉语中有上海话、广东话、客家话以及其它各地区的口音一样。所谓乡音难改,这里面有着很强的个人及区域感情色彩,是应该得到尊重的。无论如何,大家走到一起后说的还是普通话。

jahari 发表于 2011-6-9 18:39:51

你说的话都和你的文字一样了,还需要解释么,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满语书面(文学)语言实际上跟北京满语口语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