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shcrystal 发表于 2011-11-22 09:11:29

乌苏里江以东领土的记忆-转载

让美丽富饶的藏南汗颜失色的旧土——锡霍特山脉(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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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了然真人

发表日期:2009-6-12 15:22:00回复
        失去的领土与永存的记忆

  
  ——中国乌苏里江以东疆域在近代史上的面貌管窥

  公元1858年(清咸丰8年)5月28日,沙皇俄国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乘清朝陷于危难之机,乘炮艇赶到瑷珲城,迫使清朝地方官员——黑龙江将军奕山与其进行所谓“边界谈判”。穆拉维约夫为恫吓奕山,命令驻扎在瑷珲周围的沙俄部队每日夜间连续鸣枪放炮,炮弹呼啸,房震树抖。连续几天拒不妥协的奕山在衙署里坐卧不宁,最后,在这种荒唐、无耻但又十分奏效的折磨面前,我们的这位大员屈服了。于是,俄国人弄到了《中俄瑷珲和约》,史称瑷珲条约。条约规定,清朝把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6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割让给俄国,只保留对其中的结雅河口海兰泡南一小块土地(后称江东四十六屯)的永久居住权和管辖权;把乌苏里江以东4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转为中俄共管。6月2日,欣喜若狂的穆拉维约夫在庆祝集会上悍然把海兰泡改名为“报喜城”(布拉戈维申斯克),沙皇亚历山大二世接到奏报后喜出望外,在奏稿上批示:“谢天谢地!”

  
  两年后,英法侵略军攻占北京,火烧圆明园。穆拉维约夫见又有机可乘,于是派俄国少将伊格纳提耶夫从黑龙江窜到北京,打算趁乱再捞点什么便宜,这次,俄国人又没有空手回去。当时,清朝的钦差大臣,在危局面前瑟瑟发抖的年轻的恭亲王奕 ,把俄国人要充当调停人的谎话当作救命稻草,哪里还顾得上伊格纳提耶夫根本就不具备代表俄国签署条约的合法资格,匆忙答应俄国人:将乌苏里江以东4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彻底割让给俄国,另搭上了新疆巴尔喀什湖以东,斋桑泊以南44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还给予了俄国在喀什噶尔和库仑的领事通商权等。远在黑龙江的侵华头子穆拉维约夫得知这意外的收获大喜过望,组织官僚贵族集会,用盐和面包欢迎骗来大便宜得意而归的下属伊格纳提耶夫。

  
  俄国人为什么百般设法窃取黑龙江流域的中国领土呢?因为,这是地球上同纬度上最富饶、最壮美的地方。这里到底是什么样子,100多年前的真实情况如何?限于篇幅,本文仅以现在的俄罗斯濒海边疆区为主的我国乌苏里江以东故土的情形告诉读者,提醒大家的记忆。

  
  乌苏里江以东地区(以下称江东)主要由黑龙江与日本海(韩朝称东部海)的分水岭——锡霍特山脉、绥汾河谷地和兴凯湖平原组成,其中大部分由一系列东北—西南走向的海拔1千多公尺的小山组成的锡霍特山地占据。由于大陆季风与湿润的海洋气团轮流控制,江东成为远东地区雨量丰沛,气候宜人,植被茂盛,物产丰富的风水宝地。中国渔镇海参崴被沙俄侵占后更名为符拉迪沃斯托克,成为闻名世界的良港和风景如画的旅游城市。这个地区是俄罗斯接受太阳热量最多的地区之一,与克里米亚、高加索黑海沿岸一并成为俄罗斯的疗养胜地。俄国书籍这样描写海参崴的夏天:“由于阳光灿烂的晴朗天气较多,夏季又没有令人难以忍受的酷暑,所以濒海地区的气候对人体健康特别有意。许许多多有医疗作用的矿泉和矿泥愈加提高了海滨地区的价值。大彼得湾沿岸的游泳季节由7月持续到9月底,帆船和划船运动可超过二百五十天。”

  
  整个锡霍特山地覆盖着著名的乌苏里泰加林,有高等植物两千多种,其中森林乔木、灌木二百五十多种。山里生长这本地特有的珍稀树种:黄 椤、钻天柳、油桦、辽东桦、马克卫茅和针叶灌木——刺楸等,还有许多新三纪到第四纪的孑遗植物,地球上这些植物只有在这里才不是化石,正因为如此,江东地区乃至整个黑龙江流域成为北半球孢子植物的重要基因库。把眼望去,锡霍特山脉层峦叠嶂,茂密的原始森林郁郁苍苍,林里针叶木和阔叶木混杂生长,特别是到秋天,七彩的树色绚烂如虹,把山体打扮得美艳多姿;林下灌木密匝错落,烘托近处的林冠和远处的山岩,烟霭缭绕其间,湍急的山溪、瀑布时隐时现,恍如仙境;浩瀚的黑龙江江面宽阔如海,长满植物的沙洲笼着薄雾,江边的峡湾和岬角与云霞配合着,不时把似乎只能是天堂才有的怪异而壮美的图画展现在人间。因地处寒带与温带、高山与大海的交界,这里的小气候、小流域特别多,植物不仅种类丰富,而且差异大、对比性强。由平原、河谷到山脊,呈现由阔叶到针叶再到冻原植物垂直分布,山形的沟、坡,日照的阴、阳,都可以在方圆十米、百米的相临地方雕琢出生态特征迥异的植被群落。在高海拔山地冻原上,生长着偃松、小侧柏、矶踯躅、苔藓和地衣,俨然到了北极圈附近,然而往下几十米远,就生长茂密的阔叶林,槭、柞、椴、枫、山榆等高大乔木。树下,长着密不透风的灌木,如榛棵子和胡枝子等,地球植被万年、千里的时空演化被大自然的造化神功浓缩到这里的咫尺之间。

  
  江东的动物与植物一样种类繁多,北半球除热带以外能够找到物种这里几乎都有。在这个巨大的动物乐园里,有禽类350种,仅毛皮兽就有30多种,江河湖泊中还有各种寒带、温带鱼类近100种。濒临灭绝的东北虎和乌苏里棱龟出没在山水之间,两米多长的黄领蛇栖息在树洞里,山林里穿行着第四纪冰川期幸存的化石动物黑龙江羚(斑羚),灌木下无肺而用皮肤呼吸的 螈正在盯着一只翅长12厘米的绚丽的热带蝴蝶,树冠上无翅 斯缓慢地爬行,只有在南半球新西兰的个别温带岛屿上才能再搜到它的同类。江东的淡水鱼种类很多,体形巨大,鲑科、鲤科名目繁多的鱼类体长超过1米的很平常,数米长的鲟鱼也不少见。海中北鳟和大麻哈鱼群形成夏汛秋汛,近海集中着数量庞大的鲱鱼、比目鱼、鲽鱼、那瓦格鱼、狭鳕、螃蟹、胡瓜鱼和鳗鱼等寒温带鱼类,白鲸、海狗、海豹、海獭在自由觅食。

  
  江东地区有及其丰富的矿藏资源,库页岛北部的大油气田足以支撑起一国的工业。江东还出产稻米,更别说出产各类水果李、梨、樱桃、醋栗、草莓、葡萄和各种不出名的半驯化的优质浆果了。自生自灭的乌苏里林产山珍和贵重药材足以支撑起一个象样的产业,从史前时期就积攒起来的厚厚的褐色、黑色腐殖质已经使整个乌苏里地区地下饱含了褐煤和泥炭蕴藏。如果现在俄罗斯有兴趣拿这里来申报世界自然遗产保护地的话,地球上只有亚马逊河整个热带雨林地区与之相比才不至于汗颜。

  
  早在数千年前,上天就把这个大自然的宝库赐给了中国的北方少数民族,肃慎、 、契丹、女真各部和历代中原官吏都在这里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平静生活。这里的贡品丰富了中国史籍中的许多故事,这里的毛皮,为古汉语字典里“ ”和“革”部里不断增添新字。然而,自从17世纪以后,西来的沙俄侵略者打破了这里山林的寂静。他们无视这里的文明,居然厚颜无耻地在欧洲宣布所谓“阿穆尔河地理大发现”。由于对这里的山川、人物和语言陌生和无知,入侵者居然毫无廉耻地对这里的山水命起名来,把兴安岭叫做“斯塔诺夫山脉”,把黑龙江叫做“阿穆尔河”。他们根据直观判断,就自负而轻率地把这里的中国人随意划分为汉人、满人以及让人莫名其妙的所谓“阿枪人、戈尔德人、尼夫赫人、乌德盖人、奥罗奇人、艾文克人和乌力奇人”等等,只要他们发现鄂伦春或者赫哲人各个家族服饰有所变化甚至居住地的不同,就引以为“发现”,给这里的土著居民冠一个前述的怪名字。在这些人俄国人留下文字里,充斥着对满族官吏和汉族居民的恣意诬陷和诋毁,以及对土著少数民族的极端蔑视和嘲弄,好象这片土地只有等到这些欧洲斯拉夫人来做主人,才有资格进入人类文明社会。

  
  瑷珲条约签订后的40年里,由于沙俄移民尚在大批迁入过程中,江东的居民仍以汉族、满族、鄂伦春和赫哲族等中国人为众。在那段日子里,当地的地名仍沿用少数民族旧称以及汉族名称,如王八河子、青羊河、三十里屯、焦家屯、童家屯,等等。平原上、山里、河边的庙里以及和居民家中,到处供奉着菩萨、关帝、龙王、财神爷、山神、韦驮、土地爷、五道神和孔子等,这里的善良的居民那里知道瑷珲条约是个什么东西,仍天真地以主人自居,热情地招待着“旅行者”。俄国人伊凡·纳达罗夫在1882—1883年锡霍特山区南部的游记中记述:我在旅行期间,每到一地都发现汉人有一种特别好客的习惯,任何一个出远门的人,不管投宿到谁家,都会受到殷勤的款待。……汉人之间有着深厚的友情乃至手足之情。我时常在汉人家见到好些人聚在一起,主人向我介绍,这些人是他的“磕头把兄弟”。就是这个俄国“旅行者”,在结束旅行之后,在惊叹中国人的勤劳和能干,当然也不缺少歪曲和污蔑的同时,对俄国移民迁入缓慢充满忧虑。他向当地的沙俄当局提供了几个案例,其中两宗是:1883年5月,有个身份不明的蛮子(对汉人的蔑称)在库布尔河(乌苏里江支流)畔谋财害命,居民们就到中国境内报案,中国方面居然派了一对赫哲人来俄方境内搜捕凶手,然后在松察河将凶犯捕获。1883年10月,刀毕河(发源于锡霍特山脉)地区一名汉人区长裴金堂用俄国地方当局的电报邀请中国境内的地方官前来审理一桩案件,而俄国官吏也习以为常。中国人仍然自发地管理着自己的事务,俄罗斯当局好象是局外人。这个纳达罗夫在1885年提交的关于俄占江东地区关于汉族、鄂伦春族、赫哲族、朝鲜族居民生活情况的报告中,不忘提醒俄国当局,俄罗斯人如果不把军队计算在内,同异族人的比例是一比一点四三,……我们唯一的希望是,乌苏里地区的蛮子和朝鲜族人尽可能迅速减少,而俄罗斯人口则进一步增加,以便这个地区按最高政府当局所希望的那样,尽快地具有俄国的面貌。

  
  江东地区被沙俄占领的前后几十年里,当地的中国人民始终没有停止反抗斗争。1852年,黑龙江口的费雅喀族和满族人民武装抗击沙俄侵略者的行动被残酷镇压;1854年,赫哲渔民(在俄人游记中“愚昧贪婪”的土人)不为进犯黑龙江的沙俄侵略军威逼和利诱所动,拒绝给侵略军领路;1857—1859年,清军爱国官兵和中国伐木工人也以武力抵抗沙俄的侵略。1868年,俄国当局不顾北京条约关于不得侵占俄境内中国人住处的规定,派军舰强行登上位于海参崴东南的青岛,躯干中国淘金工人。中国工人武装起义,英勇作战,数次打退俄军的进攻。最后,因力量悬殊不得不撤退到大陆。撤退后,大陆群众踊跃加入义军,以双城子为中心进行武装抗争,连连告捷。沙俄殖民当局抵挡不住,火速求助于西伯利亚总督支援,同时向清朝廷施加压力。在沙俄军队和宁古塔清军的联合围剿下,数千中国义军被血醒镇压。1880年以后,江东人民抗俄斗争再次掀起高潮,直到清朝灭亡,沙俄对江东的统治始终不稳定。

  
  最后,残暴的沙俄还是按照纳达罗夫的提醒做了。在清朝寿终正寝的前夜,沙俄军队大肆武装屠杀、驱赶中国居民,加上中国人纷纷自发迁回江左,到20世纪初,江东的汉族和满族已经越来越少了。俄国作家契诃夫在1890年的《萨哈林旅行记》中提到当时黑龙江入海口庙街的情形:(俄国移民)射杀在林子里游荡的(采集山货的)中国人就象杀死一条狗一样平常。在即便如此,直到1911年,沙俄军官阿尔谢尼耶夫在锡霍特山脉考察时还写道,到处都能碰上中国人,处处都是用中国各族语言命名的地方,中国人开的道路、凿的记号、搭的 子房;中国的古庙、对联……一切的一切,全是中国的,而俄国移民却只不过在异国土地上。此后,心虚的俄国人拼命将江东的中国遗迹销毁干净,直到苏联时期,凡发掘出的古物带有中国中原标志的,都尽可能秘而不宣。

  
  18世纪后期到20世纪初,对中国大打出手的英国和法国等欧洲列强看到俄国人不费一枪一弹,就从清朝手中巧取豪夺黑龙江北与乌苏里江东的大片土地十分眼红,于是变本加厉地盘剥中国,以至炮制出让人类良知蒙羞的荒唐的《辛丑条约》;靠维新刚刚吃上饱饭日本人更是急不可耐,不顾羽翼未丰,便匆忙窜入中国东北与俄国人争夺起“满洲”来(日俄战争)。这一切卑鄙而肮脏的举动,都是针对着地球最后一块天堂般的沃土——一块大小等于法德两国面积的领土和一条同多瑙河一样长的河流。

  
  






fishcrystal 发表于 2011-11-22 09:12:44

这个从侧面印证了,从江外返回满族人的情况,据说,他们还能够讲满语的,但是在文革期间被禁讲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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