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九台市萨满文化的历史与现状
本帖最后由 yelimali 于 2011-2-10 18:33 编辑吉林省九台市萨满文化的历史与现状
石文尧
满族是生活在吉林省九台境内的世居土著民族。满族的先祖史称肃慎,西汉时称挹娄,南北朝时称勿吉,隋唐时称靺鞨。唐朝中期靺鞨七部的粟部兴起,满族先世建立了第一个地方政权——渤海国;宋代改称女真,生女真完额部首领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公元lll5年建立第二个地方政权——金。至今九台市已发现的金文化遗存(古城址、居落址)达二百处之多,可见当时九台境内女真部落林立,人数众多。许多城址、遗址出土了大批金代女真生产、生活中使用的铁器及窑藏汉至宋末的铜钱。绝大多数遗址散布着大量青砖、布纹瓦和雕琢的建筑饰件,还曾先后出土了4枚(上京路副统建字号印、熟吉泊猛安印、撒土浑谋克印、唵母思和掘谋克印)金朝官印。上述金代女真的文化遗存,充分显示了金政权入主中原后,受到了先进的封建经济和文化洗礼。
1266年铁木真征服了蒙古各部落在斡难河称汗,号成吉思汗;1218年兴兵灭西辽;1215年攻陷金朝中都(今北京市),施行毁灭性的焚掠屠杀,九台境内的女真城池和聚落点亦没能幸免,35处城址变成废墟,近二百处村屯焚于一旦。
清初,努尔哈赤与蒙古贵族联盟,九台西部为科尔沁部落之郭尔罗斯前旗牧地,东部属打牲乌拉管辖。顺治年间,有满族正白旗佟佳氏(佟姓)来莽卡屯开荒占草。此后不久,锡克特里氏(石姓)、瓜尔佳氏(关姓)、尼马察氏(杨姓)、鄂济氏(敖姓)、乌拉纳喇氏(赵姓)、钮祜禄氏(郎姓)、奚塔拉氏(奚姓)等一些满洲民族也相继来到九台境内落户。九台依山傍水,是土壤肥沃的鱼米之乡,这里有巍峨的山峰,碧绿的江水,茂密的森林和众多的江汊和沼泊。是养鱼、采珠、猎鹿、挖参、捉海东青的最佳宝地。在清代,宫廷所需要的鲟鳇鱼、东珠、鹿茸、貂皮、人参、海东青等均由打牲乌拉(包括九台)进献。由于这里的萨满文化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几百年来历经多次社会变革,萨满文化举步维艰,历尽坎坷,逐渐式微,但居住在九台这块黑土地上的满族人民,眷恋本族的传统文化,艰难地将萨满文化保留、传承并延续下来。有的家族甚至保留得非常原始与完整,使萨满文化这颗璀璨的明珠今天再放异彩。
一、九台市的满族人口分布
九台市境内的满族人口较为集中分布在以莽卡满族乡为辐射点的九台市东部地区和沿松花江一带,多为当年打牲丁和八旗屯田兵的后裔。莽卡满族乡、胡家回族乡,其塔木、卢家、三台、西营城等乡镇都有较多的满族人居住,其他乡和九台市区,也有不同程度的分布。
九台市境内满洲民族成分较为复杂,海西女真、东海女真、长白山女真、建州女真的后裔均有。
海西女真辉发部的锡克特里氏(石姓)与来自女真部落的瓜尔佳氏(关姓),是莽卡满族乡境内的两大著姓。锡克特里氏主要聚居在莽卡满族乡的东哈什玛村,胡家回族乡也有一部分。瓜尔佳氏冠以汉字单姓为关,分为:罗关、侯关、大户关、芍药关、蒙文关、纳音关、哈达关等等。人云“七户关、八户赵”言其支派繁多。以上瓜尔佳氏关姓满族,在九台市境内的莽卡满族乡之石屯、江西、莽卡、张庄、舍岭、三道、邱家;胡家回族乡之周家、小韩、宝山、罗吉;其塔木镇之西哈、刘家;卢家的马大屯、卢屯、杨树以及沐石河镇、卡伦镇、火石岭、九台镇等处皆有其氏族。
另外,海西女真乌拉部的纳喇氏(赵姓)、叶赫部的纳喇氏(安姓)、舒穆禄氏(徐姓),东海女真瓦尔喀部的费莫氏(马姓)、富察氏(傅、富姓)窝集部的尼马察氏(杨姓)、长白山建州女真的乌苏氏(吴姓)、穆奚氏(奚姓)、长白山女真依尔根觉罗氏(赵姓),在九台市也分布较广。
除此以外,汉军八旗也有分布。居住在卢家、胡家的卢姓;莽卡、胡家、其塔木的陈姓、杨姓;九台市内的谭姓、王姓;胡家的万姓;其塔木的成姓;莽卡满族乡的常姓,都是较早加入满洲的汉军旗人。有些已加入满洲共同体,在风俗习惯,各种文化方面与满洲人已无明显差别。
二、九台市萨满文化的今昔变化
九台市的萨满文化根深蒂固,源远流长。
清朝建立乌拉打牲衙门以后,作为乌拉打牲衙门的属地——-九台,曾一度出现过历时百余年的萨满文化的鼎盛时期,一直延续到乾隆年间。之后,萨满祭祀活动出现了较大的变革。
清乾隆十二年(1747)曾颁布一道口谕,指出:由于满族入关和进京后,不断接受汉族文化的影响,说汉语识汉字已成为不可阻挡之势,满语就逐渐被遗忘了,而萨满教神歌都是用满语诵唱,充当司祝之人,用满语诵唱神歌也需要“由学而能、互相接受”。所以神歌中的错误甚多,因此就“命王公大臣等,敬谨详考,分类编纂,并绘祭器形式,陆续呈览,朕系加详覆酌定”。经过选择编纂为六卷《钦定满洲祭神祭天典礼》并编入《四库全书》,“与大清通礼相辅而行”,同时公布于世。
这一时期是有无大神祭祀的分界线,也就是说经过“分别编纂”后的萨满文化,大神祭祀就被删掉了,只保留了以祖先崇拜为主要内容的家神祭祀内容了。
但是,九台地处打牲地域边缘,而且交通不便,所居地点其他姓氏较少,传统文化受到外来影响和冲击较轻,有些家族则保持了萨满文化的相对独立性与稳定性。如锡克特里氏,将大神祭祀一直保持到今天,仍具民族的特色和传统。
锡克特里家族自二辈太爷起,就居住在九台市莽卡满族乡东哈什玛村。三百余年,一直没有迁徙。族中的很多大事,如五辈太爷斗法白莲教、六辈太爷——神抓大萨满石殿峰“钻冰眼”,均发生在这个松花江边的小村落。多少年来,石姓家族以其自强自立的民族精神,将萨满文化一代又一代地传承、延续。
十年浩劫期间,他们同其他满族姓氏一样,多少萨满文化的艺术珍品,在“荡涤一切污泥浊水”的洪流中被巨浪吞噬,多少萨满文化的宝贵资料在“破四旧,立四新”的口号中被“纸船明烛照天烧”的烈焰焚毁。这是历史留下的缺陷,也是人为铸就的遗憾。
但是,不乏一些萨满文化的执着追求者,他们冒着政治危险,把本氏族萨满祭祀所用物品,全部或一部分保留下来。这种为传承民族文化的忘我精神,值得族人和他人敬仰。他们不但为我们今天研究萨满文化提供了珍贵的第一手资料,而且说明萨满文化凝聚着某些民族的心理态势,还没有完全失去其历史的惯性。它不是“苟处一隅”的残留物,而是深埋广大满族人民心中的巨大民族文化的沉淀层。
改革开放后,尤其是党的十六中全会以来,九台市境内的萨满文化又展现出勃勃生机。修谱、祭祀活动再度兴起。其塔木镇西哈村的瓜尔佳氏(关姓)修建了于祭祀和民俗馆为一体的谱房。馆内现存百余件萨满文化遗物,满族传统剪纸在家族成员关云德手中得到传承和发扬。
自一九八一年中央政府提出“挖掘、整理少数民族民间文化遗产”后,锡克特里家族先后接待中外专家、学者、社团组织、新闻媒体等前来走访、调查、研讨、交流、摄像的人数达二百多人次,并先后多次承担诸项活动。
一九八七年三月,在省民委的主持下,在九台市卡伦镇进行满族萨满祭祀录制活动。
1993年3月,在国家满族研究会与吉林市满族研究会的联合支持下,在乌拉街满族镇举办了题为《中国满族萨满祭祀》的大型摄录活动。
1996年7月,东哈村接待了美国、加拿大一行9人的访问考察团,并为其进行了为时3天的萨满祭祀表演。
2000年4月,由吉林省社会科学院文学所主持,在东哈村同韩国全北大学一行23人进行研讨与交流。省社会科学院为穆昆达(族长)与老萨满石忠祥颁发了荣誉证书。
2003年9月29日,应长春龙湾生态旅游开发公司董事长程伟光先生的邀请,东哈村参加了该公司举办的颁金节庆祝活动。
2004年8月22日,国际萨满学会第七届研讨会在长春举行,锡克特里家族一行10人参加了会议,届时进行了萨满祭祀精彩片断“跑火池”的表演。
2004年8月15日,石姓家族穆坤达石文尧被聘为长春师范学院萨满研究所兼职研究员。
2005年8月15日,石姓家族萨满参加了九台市莽卡满族乡在龙棚渡口举行的“乾隆古渡”揭碑仪式并进行了萨满祭祀的展示。
我们可以自豪地说,九台市的辽阔大地,蕴藏着极其丰富的萨满文化。尤其是东部满族人口较为集中的地区,空中飘散着萨满文化的气息,泥土散发着萨满文化的芳香。
但许多年以来,由于我们缺少相应的组织机构,缺少专人管理,未能有效有序地挖掘、整理、利用萨满文化,导致一些实物以散存的方式存于民间或被外来人挖走。特别对满族民间故事、满族民谣、萨满治病、萨满预测、萨满文物以及萨满符咒等方面的工作做得不够。更为值得注意的是,作为萨满文化精髓的萨满祭祀的传承问题,今天已面临着严重的危机与挑战。锡克特里家族的萨满祭祀主要是靠“教乌云”一代一代地传承,一辈一辈地延续。
“教乌云”由穆坤达(族长)同神职人员(萨满栽力)共同研究决定。已经商定后,所需经费依照生活状况按户摊派(特困户除外)。过去家家户户尽管生活并不宽裕,可是一经决定,即使节衣缩食都积极踊跃捐献。今天,随着人们思想意识的变化、观念的转变、族权的萎缩,使得这种形式显得是那样的苍白与无奈。更何况在这边远而又偏僻的村落,有些人们维持正常生计有时尚捉襟见肘,也就谈不上为家族奉献了。加之青少年就读和外出打工的人员增多,环境与人选都难以安排。因此说,萨满文化的传承举步维艰。
拯救萨满文化,迫在眉睫。
三、萨满文化与“巫婆、神汉”的本质区别
萨满文化主要表现形式是萨满祭祀,祭祀必“烧香”,“烧香”即“跳神”。提到“跳神”,人们难免将其与民间的“巫婆、神汉”相联系,与封建迷信混为一谈。关于萨满文化封建迷信的问题,多少年来,中外专家学者先后对它进行反复的比对研究,并做出了客观公正的评价。虽说法各异,但殊途同归,都认为是古朴的宗教信仰,原始的民族文化。当然,不排除其中所包含的迷信成分,因为毕竟是一种原始的自然宗教。试问,现存于世的哪种宗教不包含迷信因子,哪种宗教能完全剔除迷信的糟粕呢?所以说,原始的萨满教不仅有别于其他人为宗教,同“巫婆、神汉”更有明显的本质区别。
1.萨满文化同“巫婆、神汉”的血缘区别
萨满文化属于原始宗教文化范畴,萨满教是一种以民族为本位的原始自然宗教。因此,满族烧香,萨满跳神始终以一族一姓为单位,是维系氏族血缘关系的纽带。满族萨满和栽力是一族一姓的领神人或祝神人,仅属赋于他生命的那个血缘团体,萨满,即领神人,一族一姓在—个时期只能产生一到两位,神抓萨满只能一位。栽力,亦即神人。同时必须拥有多位。萨满与栽力都只能在本氏族中产生,为血缘群体效力。萨满终生服务于自身的血缘群体,栽力终生侍奉其家族的萨满,无论出现什么问题,互不脱离,体现出血缘性、民族性与群体性。
2.萨满文化与“巫婆、神汉”的信仰区别
从满族萨满祭祀的神词中可以看出,萨满教的信仰是讲求实际的,与人们的现实生活息息相关。他所反映的伦理思想和哲学观点,是现实生活的反应和总结。烧香跳神过程中既没有宣传对天堂的憧憬,也不描述地狱的恐怖,烧香不烧纸,信神不信邪。崇拜自然,崇拜图腾,却不崇拜“胡、黄、白、柳”鬼魂与亡灵。它不禁锢人们的思想,其中的糟粕,只能说明原始初民十分低下的劳动力,决定了他们对宇宙空间的自然界简单、直观、朦胧的认知水平。
3.萨满文化“巫婆、神汉”功利性区别
萨满祭祀的宗旨是“慎终追远”,不忘根基,牢记祖宗。内容是:祭奠祖先,垂念根基,祈祝天地,风调雨顺;祈祝子嗣,人丁兴旺;祈福延年,祛病消灾,祈祝亲人,外出早归;祈求将士,荣升凯旋;祈福祈寿,合家平安。形式是:娱神娱人,人神同乐。通过通宵达旦的狂歌劲舞,阖族共聚的喜庆宴会,培养铸就满族人民豪爽开朗、热隋奔放、英武剽悍的性格和为民族牺牲的精神。以及抵御外侮、共抗强敌,为开拓疆土而战的民族凝聚力和责任感。
萨满祭祀演唱的神词中,也比较鲜明和突出地反映了萨满教务实的功利主义。它的观念是“莫道来世天堂美,只求今生得富贵”。迎合了世俗的愿望和习惯力量。所以才具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在比它强大、文明、先进得多的现代宗教浪潮冲击下,深深植根广大满族民众之中,生存、发展、自我完善,直至走到今天。
4.萨满文化与“巫婆、神汉”表演形式的区别
一是萨满祭祀场景恢宏,并有诸多场地器材。参与人员多且有明细分工。气势雄伟,阵容庞大。
二是萨满祭祀程序讲究,神祗虽然众多,但大多都有实体偶像,必须依次在偶像前祭拜。
三是响器较多,但多数是打击乐器。如“同恳(大鼓或抬鼓)”、“洪乌”(铃铛)、“因玛亲”(抓鼓)等等。响器与舞蹈和音乐紧密配合。抓鼓的节奏明快并富于变化,如前进时用“快五点”,前进较快舞步用“快三点”,后退时用“单点”鹰神的舞蹈表演用“老五点”,家祭舞蹈时用“花七点”,“旋迷溜”时则用“碎点”。紧张、热烈、火爆的场面,使音乐、舞蹈与打击乐器有机结合,浑然一体,起到烘托气氛、感染情绪的作用。
萨满祭祀的音乐旋律,演唱情绪,演唱形似也是复杂多变,根据不同的神祗,不同的场景,不同的内容而产生情感与曲调上的变化。有时缓慢深沉,有时欢快活泼,又时优美抒情,有时激越高亢。真实地再现了原始先民“田园耕作的劳苦,渔猎捕获的喜悦,征战沙场的拼搏,开疆拓土的凯旋”等情景。
在演唱形式上,有请神、排神时的独唱,有跳家神和升斗回话时的对唱;有瞒尼神附体时一人唱众人和合唱;也有“玛克己”、“朱禄”等瞒尼神降临神坛后舞蹈时众人齐唱。演唱形式随着内容的要求而多种多样。
神词的表现手法也是花样繁多,比兴、排比、衬词、夸张和比喻运用得恰到好处。难怪匈牙利学者迪欧塞吉,为《不列颠百科全书》撰写的辞条中写道:“萨满是一个演员,一个舞蹈家,一个歌手和一个整体管弦乐队”。通过他们严谨的表演,在娱神的同时娱人,最终达到人神同娱的目的。
所以说,萨满祭祀始终保持着较为原始的“说着唱,唱着说,乐中舞,舞中歌”的形式。人们所谓看神,实际感受到的是萨满鼓乐之响,舞蹈之形,歌唱之声。
5.萨满文化与“巫婆、神汉”传承方式的区别
萨满祭祀主要是传承方式是“教乌云”。“乌云”满语为数字“九”。为何称之为“教乌云”呢?其原因有三:一是九天为一学习周期,对所传知识进行测验,检查学习效果;二是九天一更换供品、供酒与供果,清理香案、拂去香灰与积尘;三是整个培训需要九个九天才能完成。固称其为“教乌云”。
“教乌云”前,族长首先要召开有神职人员,各分支族长和一些德高望重的族人参加的家族大会来确定时间、地点和人选.人品的选拔是通过大伙儿推荐,民主评议,最后选出的品德端正、聪明伶俐、富有民族事业心和责任感的未婚男性青少年参加培训。
在“教乌云”的过程中,学员不仅要学习神词,还要掌握日常用语,了解家族历史、家族历代大事、伦理道德、风俗习惯,做栽力所需掌握的技艺、常识等诸多方面的知识。
“教乌云”后要“落乌云”,“落乌云”实际就是满语培训班的“毕业典礼”。检验一下你此次学习的效果,通过实地的演练,全面了解并掌握萨满祭祀中的知识,提高能力,加强记忆。
综上所述,无论是血缘,还是信仰,无论是功利性,还是表现形式,或者是传承方式,萨满祭祀与“巫婆神汉”都不能同日而语,其中的本质差异是显而易见的。我不想厚此薄彼去逐一品头论足,孰是孰非,千秋功过,自有众人评说。其实,民间早已将二者划分界限,称萨满祭祀为“跳大神”,称“巫婆神汉”为“跳邪神”。虽仅一字之别,却精辟地概括了二者不同的渊源于属性。否则,国家就不会将萨满文化纳入被挖掘抢救的少数民族民间文化遗产的范畴。
四、亟待开发的九台市萨满文化旅游资源
二十世纪,旅游学与民俗学得以发展,表面这两门学科似乎没有太多的联系,但实际上,这两门学科有着重要的内在联系,二者互相影响,互相促进,可以说,民俗学是促进旅游事业发展的重要手段。近世已为世界各国特别是旅游业发达的国家和地区所接受,民俗学在旅游业中正发挥着不可低估的作用。这是因为,任何国度的旅游者到某一旅游地游览,除了该地的自然景色、名胜古迹,历史文物令人赏心悦目,一饱眼福外,他必定要接触当地的人和事物,他会被当地特有的民间文化、风土人情、礼仪习俗等所吸引,所陶冶。当地的民俗是该民族在一定历史条件下逐渐形成的特定社会现象,凝聚着浓郁的民族意识。思想意识有集团性和区别性,它必将融入当地的社会环境和自然景观,构成具体的旅游环境而影响到游客。根据大量的旅游实践表明,当前相当数量的旅游者对异国风情、异民族的奇风异俗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旅游业不仅是许多国家和地区重要的产业,成为该地区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其本身也越来越成为人们开阔视野,增长知识,陶冶情操,提高某一地区知名度与美誉度的一项文化产业。
九台市地处长白山余脉,松花江畔,一部分曾为乌拉打牲衙门的属地。原始遗址,辽金遗迹,明清遗存为数不少,康熙在此渡江饮马,乌拉国的最后国王——洪匡长眠山上,锡克特里氏最后一位神授大萨满石殿峰曾在这里名震四方,很多奇闻趣事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锡克特里氏家神祭与大神祭被国内外专家学者所认同,所推崇。近些年来,瓜尔佳氏的萨满文化也悄然兴起,关云德老师在剪纸与神鼓制作方面堪称萨满文化一绝。
在莽卡满族乡的一些满族家中,保留了萨满教的几种形态,锡克特里氏保留得较为系统,完整且规范。所有这些,是当今世界研究萨满教不可多得的活标本。
松花江沿岸,至今保留着驯放海东青的习俗,不少满族人一到冬季农闲,便驯鹰放鹰,不计猎物多寡,但求趣味与情调。
此外,在这一地区还保留了一些其他具有特色的满族习俗,如:春节的满族大秧歌、正月十五请“笊篱姑姑”、“火祭”、“神树祭”、“女真古婚礼”、“祝寿礼”、抓“嘎拉哈”、划“冰爬犁”等等;火锅、猪肉、粘食的吃法更是花样繁多。火锅有天上锅、地上锅、水中锅之分;肉食有烤肉、蒸肉、红烧、扣肉、白煸肉等多种制作;粘食有椴树饽饽、水团子、火烧、豆面卷子、打糕、花糕、粘糕等诸多花样;还有其它的如:牛舌’头、锅出溜、甜饼子、散状、样子饽饽、格格豆、疙瘩汤等深受人们喜爱的食品。至今仍是很多满族家中餐桌上的常品。
如此丰富的满族文化,如果不很好培植,确实是浪费资源,实为可惜。
我们真诚地希望,九台能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国萨满文化之乡”,让专家学者能有一块研究萨满文化的基地,让游人能找到—个品味满族风情的地方,让九台人有—个值得自豪的家乡,让九台经济借此插上翅膀腾飞、翱翔。
【作者简介】石特克里氏家族的穆昆达来源:《北方民族》2007年第2期 本帖最后由 yelimali 于 2011-2-10 18:28 编辑
答博琪赫满族萨满神歌的程式化(中) 里就满族萨满现状的提问,兼答新帖预告:满族萨满教系列之“典籍书目介绍”即将登场 中扎拉里佼 “有人说‘萨满教北方的少数民族信,在东北叫跳大神’”的提问。 回复 2# yelimali
不带这么可爱的啊~
让人家这么感动,情何以堪啊~
不过话说,不明真相的群众乙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过“跳邪神”这仨字。。。。。。。你听过咩?书上看的不算。
虽然觉着论文系的语言挺艰深,但看完还是获益匪浅啊~ 唯一觉着不足的是此文只一一列举了萨满一方,对“巫婆”一方着墨甚少,不知算不算论证的不充分涅。。。。。。 巫婆当然从民俗角度来说,也是一种民间俗信,可以研究分析。但是受到种种影响,一直以来将其纯粹视为迷信,属于被打击和取缔之列,因此没有人对此进行调查研究和记录分析。所以也只能阙如了。
作者就是那天我说想带你去见下的人。 跳邪神木有听过,我家那里都是些山野流氓,木有传统,连“跳大神儿”的都不多见。 文章不是原创,但照片是原创,不知有奖励木有,哈哈 答博琪赫 里就满族萨满现状的提问,兼答 中扎拉里佼 “有人说‘萨满教北方的少数民族信,在东北叫跳大神’ ...
yelimali 发表于 2011-2-10 18:26 http://www.manjura.net/images/common/back.gif
唉迈…… 感动哦~ 谢谢提供这些知识! 客气客气 满族民间将萨满祭祀俗称为烧香。因萨满失传而无法延续祭祀传统的情况,被称为“扣香”。经过一百年折腾加得瑟,到今天,没有扣香的满族家族大概还有那么三五个,锡克特里氏是其中的一个。 长见识了啊谢谢!!转载了啊 九台满洲人来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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