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3 21:20:36

八旗创建史新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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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3-23 8:20:16作者:李凤民
内容摘要:八旗起源及其形成过程受制于传统文化“五行易象”。八旗出自“五行八卦”;“四正四镶”八旗、八旗左、右翼出自“五行相胜”。八旗创建史大体经历如下步骤:先是以“五行”旗为“五穆昆”标志;万历四十三年以固山取代穆昆,以“五行八卦”组成黄、...


  [ 摘要 ]八旗起源及其形成过程受制于传统文化“五行易象”。八旗出自“五行八卦”;“四正四镶”八旗、八旗左、右翼出自“五行相胜”。八旗创建史大体经历如下步骤:先是以“五行”旗为“五穆昆”标志;万历四十三年以固山取代穆昆,以“五行八卦”组成黄、红、白、青、黑、“五色“八旗作为固山组织;大约天命五年又以”夜行则黑色难辩“,将“五行”八旗改为黄、红、白、青、四色“四正四龙“八旗;天命七年营造东京城,实施八门与八旗按“五行相胜”配置,黄、红、白、蓝、“四正四镶“八旗首次现身;同时,形成(天命时期)八旗左右翼;天聪时期又对左右翼改体,并实施“一国两制”。
  兹在史家们的研究成果启示下,对八旗创建史发表几点探索性意见。八旗由实体——牛录、甲喇、固山,与组织标表——黄、红、白、蓝“四正四镶“旗两部分构成。
  八旗组织标表是清史与“五行八卦”的“联合体”:其采章于“五行”,由“五行八卦”形成“五行八旗”,又从“五行相生”派生出“四正四镶”八旗和八旗左、右翼。八旗历史不存在“前四旗“与“后四旗”,而是直接从五行旗转化为八旗。只是官书对八旗本源“五行八卦“多方隐曲,并以后出之”四正四镶“八旗取而代之,使得八旗”出身“真象被泯没,使得后人受其误导而长期陷入前后”两四旗”之门。
  八旗从草创到定制大体如下:
  一,穆昆“五行”旗
  大约万历三十一年(1603)之后,建州形成五个穆昆组织,同时将传统军事“五行”旗移入五穆昆作为标记。是为八旗滥觞。
  (一)“五行“旗
  ”五行“是中国传统文化之一。五行哲学认为,”世界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种最基本的物质构成。自然界和人类的各种事物和现象的发展、变化,都是这五种不同属性的物质不断运动和相互作用的结果。五行相生、相克,互相促进又互相制约构成了变化不居,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
  “五行”旗是以青、白、红、黑、黄”五色“组成的五种旗纛,古代军事行动将卒伍按”五旗“分为前、后、左、右、中“五军“,又按东、西、南、北、中”五方“驻防及攻城作战。所以兵书称,“五行之符,佐胜之征,成败之机。“五行旗据说起源于上古传说时代。此后历代相沿不衰。明代军事活动尤其严格恪守。如,明成化三年(1467)武靖侯赵辅奉旨率军捣建州三卫,其军“列八阵,布五军,纷鸟蛇而变熊虎,配天地而合风云,左哨出柴河而掩乎东极,右哨袭太行而捣乎老营。左掖、右掖、前军、后军、中营握机总掌权衡。“(2)又如,《武备纪要》记载,“五军“驻营使用的五行旗和灯火之例:
  “中军用十丈黄布大旗一面,竿长五丈,晚用黄纸双灯;四门用六丈青、红、白、黑布大旗四面,竿长三
  丈,晚用各方单色灯。”
  清太祖努尔哈赤早在万历十一年(1583年)“起兵”初始即备有大纛旗和小旗,大纛旗是建州左卫卫旗,小旗即“五行“旗。如,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留驻朝鲜练兵的明朝游击将军胡大受,应朝鲜当局之请,第二次派部下余希元前往建州老营会见努尔哈赤,以调解朝鲜与建州之间因越界问题引起的紧张关系,三月初八日努尔哈赤在自家接见余希元,余氏回国后述其经历时说:
  “老乙可赤于楼上参旗时,向天说誓曰:‘俺管事后十三年,只有恭顺之心,别无二心。‘“行礼讫,受犒赏,小晚歇,设宴。”(3)
  努尔哈赤参拜之旗即为“大旗”。  万历二十三年(1595)十二月二十二日,朝鲜南部主簿申忠一渡江造访建州,受到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兄弟款待,翌年正月初五归国。在此期间亲自眼见有小股军卒持“五行“旗离弗阿拉城北门前往防地时情景:
  “正月初四日,胡人百余骑,各具兵器、裹粮数斗许,建旗出北门,乃烟台及防备诸处掷奸事出去云。旗用青、黄、赤、白、黑,各付二幅,长可二尺许。“(4)
  此即“五行”旗。当时使用“五行”旗者不仅是建州左卫,居住于朝鲜北境的 “六镇番胡“(5)女真同样使用“五色旗幡”。如,(万历十一年(1583)秋)居住在朝鲜北境六镇番胡围攻潼关镇,首领”尼汤介、栗甫里等率众数万,到防垣外分屯五处,各执五色旗幡,呼噪围抱,作防牌、长梯,再至壕边,将欲蚁附。“(6)建州三卫作为朝廷管辖下的的卫所,许多重要事物均需奉朝廷之命而行,特别是军事号令,“五行”旗等当然如此。所以,“五行“旗制绝非建州女真的“创造“或独出心裁。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3 21:28:09

(二)建州五穆昆
  穆昆意为”宗族之族“、“一群之群“、”一帮之帮“。源于女真语”谋克“,是女真人的一种父系血缘组织。努尔哈赤在部落联盟时期曾以穆昆作为社会组织。其穆昆数目前后有过变化——从两穆昆发展为五穆昆,又从五穆昆缩减成三穆昆。
  朝鲜史料记载说,万历十七年(1589)努尔哈赤“起兵”后第六年,“左卫酋长老乙可赤兄弟,以建州卫酋长李以难为麾下属。老乙可赤则自中称王,其弟则称船将”(7),形成以努尔哈赤为首的两个穆昆,努、舒兄弟二人各领其一;大约万历三十年(1602)之后,努尔哈赤因长子楮英、次子代善相继长成自立,以及灭哈达部纳原哈达部贝勒乌尔古岱为婿等原因,陆续组成楮英,代善、乌尔古岱为穆昆长的三个新的穆昆,成为五个穆昆;万历三十七年(1609)三月,舒尔哈齐“叛走”黑石木被囚(即“已酉之变“)(8),代善的穆昆并入舒尔哈齐穆昆,以分取其部分财产,并对其族进行掌控;同年十月,乌尔古岱“反叛”未果(详见下文),其穆昆被撤消,并入楮英穆昆,五穆昆从此归结成三个穆昆。
  对于五穆昆以及归并三穆昆这段历史文献缺乏明确记载。研究家普遍认为建州存在四个穆昆,即,努尔哈赤穆昆、舒尔哈齐穆昆、楮英穆昆,代善穆昆,并以此作为“前四旗”的依据。(9)至于四穆昆之外还有第五穆昆的问题,尚属笔者一己之见,现证之如下:
  其一,乌尔古岱是哈达部贝勒孟格布禄之长子。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九月努尔哈赤利用叶赫与哈达之间连年仇杀之机,出兵哈达将贝勒孟格布禄俘获,尽收其国人“悉编入户籍以归”。不久,又以孟格布禄“与大臣噶盖谋逆,事泄,俱伏诛。”,万历皇帝闻报,派遣大臣至建州责问:“汝何故破哈达虏其人民,今可令吴儿户代复国。努尔哈赤惊惧,以其第三女莽古济下嫁孟酋之子乌尔古岱为妻,又令哈达复国。万历三十一年(1603)努尔哈赤又以“哈达部饿(饥),人皆无食”为口实,“誓抚吾儿忽答保寨”“仍收哈达国人豢养之”。(10)女婿称岳父岳母为“父母”,岳父岳母视女婿如“子”,这是贯穿古今满汉如一的习俗。而且乌尔古岱又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女婿——背后受朝廷关注,其弟王世忠又在朝内任‘“抚夷总王“(11)手眼通天,加之乌尔古岱掌管原哈达部大量部民以及363道敕书,有丰厚的财富。努尔哈赤唯恐朝廷再度进行干涉,特许吾尔古岱管理哈达旧部,如,明臣在奏疏中证实:”海西夷酋吾儿忽答见在建州寨内住牧。“所以,努尔哈赤对乌婿无论从政治上、经济上、还是亲情上考虑,将其与亲子楮英、代善一样,单列一个穆昆完全必要。
  其二,《满文老档》“穆昆档”记载,万历三十八年(1610)努尔哈赤将乌尔古岱原有363道敕书分配给三个穆昆的穆昆长及达旦长。乌尔古岱与楮英同在第二穆昆,其中,楮英领有四个达旦,乌尔古岱领有三个达旦。穆昆是血缘关系或者同姓(包括“赐姓”)关系组织。如,与太祖同在第一穆昆的五大臣额亦都,《镶黄旗纽祜禄氏家谱》载其被赐姓“觉罗“;扈尔汉,《清史稿》本传载:”扈尔汉年十三,太祖养以为子“;安费扬古本传载其为‘觉尔察氏”,属于“亚觉罗氏”;费英东、何和理皆可能被赐姓觉罗,只是失载。(12)而楮英与乌尔古岱两人是妹婿与大舅哥的亲缘关系,既非血缘关系,也非赐姓关系,他们的穆昆有俩穆昆合并痕迹。
  其三,万历三十七年(1609)十月建州发生乌尔古岱“谋逆”未遂事件。这件事也是五穆昆存在的依据。此案清方文献虽然未载,而朝鲜史料言之凿凿:
  奴酋(努尔哈赤)之婿吾乙古多(吾尔古岱),乃故名胡王太(王台)之孙也。其父之兄,自少伶俐,见重于天朝,至受官爵,在天朝时仕者也(按此处指的是王世忠,应为乌尔古岱之弟)。奴酋作婿时,先杀其父个应巨(孟格布禄),故宿有不世之仇。而威力所劫,强力从行,名虽为婿,实为仇敌。阴怀报仇之心,干结其所亲者通于如许(叶赫)、蒙古等处,又缘其受密书于天朝,为自当内应,合击老营之计,其妻(莽古济)告变,其父奴酋大怒,即梆缚囚之。同谋头头胡七名,先为磔杀矣。。,,,,今则兄弟之变(指舒尔哈齐叛走黑石木被囚事),翁婿之违连出于一年之内,天朝亦行问罪,其部下之人,无一人重(从)之者,曾所协从诸酋亦内怀贰心,外似从顺。奴酋知机,反自疑恐,寝食不安。(括号内字均为笔者所加——下同)(13)
  此案清人隐讳不录,但是“穆昆档”使其露出“马脚“:哈达部是万历二十七年(1509)九月被灭,而分配其敕书却是在十一年后“谋逆”事件发生的当口,也就是说,重新分配敕书与乌尔古岱 “谋逆”案处置存在关连。依笔者推断,努尔哈赤可能惧于朝廷“亦行问罪“,部下”内怀贰心“,加之爱女莽古济恳请等原因,最后将乌婿宽释,将其敕书按穆昆达旦进行分配,又将其穆昆合并到楮英穆昆了事。
  此外,哈达穆昆存在还有其它旁证:女真向“以敕多者为尊“(14)
  敕书数量多少是政治身分高低的标志,三穆昆中“汗“王努尔哈赤,次子代善两人分得敕书最多,各40道;楮英敕书39道,额驸乌尔古代敕书31道;舒尔哈齐敕书25道。乌尔古岱敕书名列前五位,与五穆昆之数相合。再有,努尔哈赤崇尚“五行”,事必成“五”。如,“五大臣”、“每五日聚于朝”议事、“五牛录一甲喇、五甲喇一固山”、汗加四大贝勒成“五大贝勒”、”行猎时五牛录编为一队“,,,,,,穆昆数目成“五”也顺理成章。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3 21:30:29

(三)五穆昆各持之旗色

  第一穆昆,努尔哈赤用黄旗。“五行”旗向以黄旗为五方之中,驻防出征以黄旗为“中军”,统辖“五军”;万历四十年(1612年)九月22日攻打乌喇部,太祖率兵三万,“张黄盖,吹喇叭、锁呐、打鼓、敲锣前进”;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正月征乌喇攻占弗儿哈城,太祖登城坐西门楼上,时布占泰领败兵不满百奔城而来,见其城已被克,城“上竖太祖旗帜“,遂大惊而逃。(《满洲实录》满文体记此事为“竖有旗纛、小旗“。(15)均说明努尔哈赤此时有专旗,其旗显然如“中军”之黄旗。
  第二穆昆,楮英用白旗(同下)。
  第三穆昆,舒尔哈齐用青旗。如,朝鲜史籍《事大文轨》卷四八,万历三十五年(1607)六月二十四日条记舒尔哈齐、楮英、代善领兵三千在乌碣岩与乌拉部大战事,内有“奴酋军兵,分属三将,各持青白旗为号”。这里的“青旗即后来的蓝旗(见下文),为舒尔哈齐子阿敏领有”,“白旗后由楮英子杜度所有”
  第四穆昆,代善用黑旗。(按:代善最初所用旗色还是疑问。有的专家认为其是红旗,但据天命五年(1620)李民寏《建州闻见录》所志是黑旗。说明其红旗是后改。本文从李民寏之说。详见下文。)
  第五穆昆,乌尔古岱用红旗。因以上“五行”旗纛黄、青、白、黑俱各有主仅有红旗无人,故此推论。
  二,“五行“八旗
  万历四十三年(1615)八月,努尔哈赤为建国反明扫清障碍处决长子楮英之后(16),以固山取代穆昆,以“五行八卦”创建新的社会组织——“五行”八旗(固山)。(17)作为实现远大政治目标的组织保障。并在翌年元旦后金建元大典,按“八卦、九宫”图式布列八旗,展现八旗组织风采。
  (一)八旗源于“五行八卦”
  1,“前四旗”与“后四旗”只是“传说”
  八旗创建于万历四十三年(1615)。八旗构建的传统说法是,先有黄、红、白、蓝四旗,万历四十三年又将“前四旗”镶边,成为“四正四镶”八旗。此说祖出《满洲实录》:
  “太祖削平各处,于是每三百人立一牛录额真,五牛录立一甲喇额真,五甲喇立一固山额真,固山额真左右立梅勒额真。原旗有黄、白、蓝、红四色,将此四色镶之为八色,成八固山”。
  (按:经史家核对满文体《满洲实录》,应为“原有黄红蓝白四色旗纛,将此四种颜色的旗纛镶边后,成为八种颜色的旗纛,共八个固山。”据此得悉,文中之“旗“仅指“旗纛”,建成八种旗纛后,始将其作为八固山组织”。(18)《太祖武皇帝实录》等史与此相同。)由于《满洲实录》《武皇帝实录》是权威官书、是治清史基本史料,所以令人深信不疑,“两四旗”说似成定论。
  上世纪八十年代,又有专家依据《满文老档》“穆昆档”,从三穆昆推演出“第四穆昆“。认为”从努尔哈赤起兵至八旗建立之前的三十多年时间里,满洲政权经历了从一个固山向两个固山、三个固山至四个固山的发展过程“。(19)此说虽有一定影响,但将“穆昆‘与”固山“混为一谈有失恰当。而且,八旗创建前建州社会并未形成”军政合一“的固山组织,此说显然是“前四旗“的附会。
  然而,《建州闻见录》一书证实,直至“两四旗”出现五年后金仍在使用黑旗。而“四正四镶”八旗乃首出天命七年(1622)(详见下文)。这些矛盾显示,万历四十三年(1615)所建之八旗并非“四色正镶“,前四旗”与“后四旗”在八旗历史上也并不存在。
  2,“五行”八旗
  万历四十三年(1615)创建之八旗,是以”五行八卦“组成的“五行”八固山组织。五行“,即,黄、红、白、青、黑“五色”;”八卦“,即,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组成的八卦图式;“固山“,即,”牛录组织的扩大“,它继承了出则为兵、入则为民,耕战二事未尝偏废的”军政经合一的社会组织。“(20)
  关于‘八卦“,《周易,系辞上传》右第十章载: “是故,易有大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3 21:32:51

所谓“大极”也称“太极”,是大到极点之意。由太极阴阳形成天地(两仪),由阴阳转为四时(或谓“四向”)由四象产生象征天、地、水、火、风、雷、山、泽的八卦,涵盖宇宙万物,以此断定吉凶,趋吉避凶,伟大的事业,就由此产生。(21) “八卦之”乾“为天、”坤“为地。”四象、四隅“即 “四面八方“,所以“八卦”又有主宰天地、统驭八方,成就大业的寓意。

  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创建八旗的终极目标是取代大明,入统中原成为天下主宰。“五行八卦“的内涵与努尔哈赤组建八旗的初衷可谓完全契合。还有,努尔哈赤深受中原传统文化影响,并极度崇尚”天命“。所以,他选择被视为中国人“恩想律”的“五行八卦“作为寓军事政于一体的八旗组织,无疑是先进的选择。选择其它任何组织形式都无法与此相比拟。这以为后来的历史发展所证明。
  3,“五行”八旗及其旗主
  关于“五行”八旗,《满文老档》因属于残档已经失载。《满洲实录》等官书在重修时被“做过手脚”。只有朝鲜《建州闻见录》乃见其事:
  天命四年(1619年)二月,明经略杨镐四路出师围剿后金(史称“萨尔浒大战“),朝鲜受明朝指令出派姜弘立为五道都元帅,领兵一万三千人协同明军南路刘綎作战,三月刘綎被歼,明军“三路丧师”,姜弘立等五千名朝鲜官兵投降后金。天命五年(1620年)七月姜弘立等人获释归国。《建州闻见录》作者李民寏是姜弘立随军幕僚。李氏回国后,将其羁留建州期间所见所闻撰著成书上呈国王。书中对八旗组织作如下描述:
  “胡语呼八将为八高沙,奴酋领二高沙,阿斗、于斗总其兵,如中军之制。贵盈哥亦领二高沙,奢夫羊古总其兵。余四高沙:曰红歹是、曰亡古歹、曰豆斗罗古(红破都里之子也)、曰阿未罗古(奴酋之弟小乙可赤之子也。)”.... “旗帜(有五色之大小不同者,奴酋黄旗,贵盈哥黑旗,红歹是白旗云。)(22)
  从上面李氏所见:八高沙(八固山)共六位旗主,各旗主领旗为:“奴酋(努尔哈赤)领二高沙、贵盈哥(代善)领二高沙山,其余四高沙分别由红歹是(皇太极)、亡古歹(莽古尔泰)、豆斗罗古(杜度阿哥)、阿未罗古(阿敏阿哥)四人各领一高沙。其二,六位旗主所领之旗色为:“奴酋黄旗、贵盈哥黑旗、红歹是白旗云。”即,努尔哈赤领二黄旗。代善领二黑旗。皇太极领一白旗。其它三人:杜度、阿敏、莽古尔泰旗色未明。考:杜度是楮英长子,楮英被处死后其家业第一继承人自然是长子。楮英生前其穆昆以白旗为标记,所以,杜度继承的旗分当与皇太极旗分一样均是白旗。也就是说楮英身后其白旗被一分为二,皇太极、杜度各领其一;阿敏是舒尔哈齐之子。舒尔哈齐的旗色标记是青旗,阿敏领有的旗分必然是青旗。
  以上 “五行”八旗已有黄、黑、白、青“四行”七旗各有其主,只剩下红旗无人,此旗只能由莽古尔泰执领。也就是说,五穆昆时期乌尔古岱使用的红旗,进入固山时代转给了其妻莽古济之胞弟莽古尔泰。
  (按:专家们对莽古尔泰之旗有不同说法:姚念慈先生认为:“正蓝、正白、镶白三旗皆由原楮英之白旗分出”(23)王景泽先生认为:阿敏曾管过“两蓝旗“。莽古尔泰先是“黄旗的各硕贝勒“,后来才成为正蓝旗主。(24)
  4,“五行“八旗旗饰
  关于旗帜形式和纹饰《建州闻见录》并未言及,很可能与下节朝鲜郑忠信所述相似,即,“四正四龙”旗,“正旗“为方形,同一种颜色;“龙旗“亦为方形,旗面绘有龙纹。分掌两旗者为正旗和龙旗各一,分掌单旗者为一正旗。如果这项推测不错,八旗旗主所领之旗应为:努尔哈赤领正、龙两黄旗;代善领正、龙两黑旗;皇太极领白正旗;杜度领龙白旗;阿敏领青正旗;莽古尔泰领红正旗。
  (二)以“八卦”图式布列“五行”八旗
  万历四十四年(1616)正月一日,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城举行后金建国称汗大典。八旗诸王大臣围绕大衙门(俗称“尊号台“)(25)按”八卦“图式分旗排列。《满文老档》记载这次盛况时说:
  “丙辰年,聪睿恭敬汗五十八岁,正月初一日,申日,国中诸贝勒大臣及众人会议曰:‘我国从无立汗,其苦殊深,天乃生汗以安国人也。汗既天生,以抚贫困之国人,豢养贤达者,即应称上尊号。议定后,八旗诸贝勒、大臣,率众成四面四角,立于八处,有八大臣持书自八旗出跪于前,八旗诸贝勒、大臣率众跪于后,立于汗右侧之阿敦侍卫,及立于汗左侧之巴克什额尔德尼,各自出迎,接八大臣跪呈之文书,放置于汗前御案。巴克什额尔德尼立于汗前方,宣书咏诵:“天任抚育列国英明汗”。宣罢后诸贝勒、大臣起,继之,各处之人皆起。于是,汗离座出衙门,叩天三次,叩毕回位于后,八旗诸贝勒、大臣依次恭贺元旦,各向汗行三叩首“。(26)
  文中,太祖位居正中接受尊号,“八旗诸贝勒、大臣率众成四面、四角立于八处“。四面:即,东、西、南、北四方,四角:即,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隅。这是典型的“八卦、九宫” 排列图形。对于八旗与“五行八卦”的关系,乾隆皇帝在御制《盛京赋》中说:“神京援于斯符,,,,,,,于是定两翼之位,列八旗之方,黄、白、红、蓝有正有镶。法其象于河鼓、则其数于羲(易)经、神其变于三五、握其奇于九宫,,,,。。“(27)这话点出八旗与“五行易象”的本质关联。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3 21:35:25

 三,“四正四龙“八旗

  大约天命五年(1620)七月之后,努尔哈赤总结萨尔浒大战实战经验,以黑旗夜间行军难于辩认而将其去除。“五行”八旗从此成为黄、红、白、青“四正四龙”八旗。同时,为补充“五行”缺项,又在旗饰上增设黑龙。

  对于这次八旗改制,清朝文献不见于载。朝鲜使者郑忠信的耳闻目睹可谓珍贵史料。

  (一)郑忠信所见“四行”八旗

  天命六年(1621年)九、十月间,朝鲜因后金占领辽阳后“彼中行止,尚无详闻“,遂以”玉江生变,抢掠牛马“事件为口实,派满浦佥使郑忠信前往虏地”诘问“,实为”密探虏中情形事机。“”是行,忠信往返月余,行两千余里“。郑氏归国后向朝鲜国王报告后金许多密事。其中,关于八旗组织及旗色的情报如下:
  “其兵有八部,二十五哨为一部,四百人为一哨,,,,老酋自领二部,一部阿斗尝将之,黄旗无画,一部大舍将之,黄旗画黄龙。贵盈哥领二部,一部甫乙之舍将之,赤旗无画,一部汤古台将之,赤旗画青龙。洪太主领一部,洞口渔夫将之,白旗无画。亡可退领一部,毛汉那里将之,青旗无画。酋侄阿敏太主领一部,其弟者哈将之,青旗画黑龙。酋孙斗斗阿古领一部,羊古有将之,白旗画青龙。统司哨队亦各有旗,而有大小之分。军卒则盔上有小旗为认。每部各有黄甲二统、青甲二统、红甲二统、白甲二统。”(28)
  综合郑氏见闻得知,此时的八旗已由从前的黄、红、青、白、黑“五行”,改为黄、红、白、青“四行”,去除其中黑色;再是,旗面装饰分为“无画”(姑且称其“正旗”)和“画龙”(“龙旗”)两种,三是八旗旗主及其所领之旗分如下:

  努尔哈赤(老酋)领有两黄旗,即正旗和龙旗各一;代善(贵盈哥)领有两红旗,也是正旗和龙旗各一‘
  皇太极(洪太主)领白旗,即正旗。杜度(斗斗阿古)领白旗,即龙旗;莽古尔泰(亡可退)领青旗,即正旗。阿敏(阿敏太主)也是领青旗,即龙旗。

  (二)“五行”改“四行”的方式

  “五行”八旗改为“四行“正龙八旗的经过无直接史料,这里仅作一推断:

  第一步,去除代善领有的两黑旗。

  第二步,将莽古尔泰领有的红旗交由代善承领,并扩充为正、龙两红旗。

  第三步,莽古尔泰从红旗转至青旗。同时将阿敏的青旗扩充为正、龙两旗,莽古尔泰领正旗,阿敏领龙旗。努尔哈赤的两黄旗与皇太极、杜度叔侄的两白旗依如其旧不变。至于莽古尔泰因何后来居上超越阿敏领正旗,有的史家认为是由于天命五年(1621)审理硕托、斋桑古出走案“完全站在太祖一边”“拥护太祖而受赏识”。完全有这个可能,但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太祖嫡子,阿敏是太祖之侄,而且阿敏之父舒尔哈齐负有“罪名”历史身份,所以此族必然屈居于莽古尔泰之下。镶蓝旗之所以永居八旗之末道理即如此。

  (三)旗饰的设置

  正龙两旗,“正旗”是单一颜色,无任何纹饰;‘龙旗“为黄旗画黄龙、赤旗画青龙、青旗画黑龙、白旗画青龙。旗色与龙色的配置也并非随意为之,而是与”五行生克“有关,如”赤旗画青龙“,取木生火;”青旗画黑龙“,取水生木,并以“黑”龙补充“五行”缺项;”白旗画青龙“,取金胜木。

  四,“四正四镶”八旗

  天命六年(1621)八月,后金占领辽东不久开始营造新都东京城。为使八旗与都城八门按“五行相胜”合理配置,改旗色,变旗饰。翌年二月,八旗制度的“重要角色“—— “四正四镶“八旗,首次”登台亮相”。

  (一) 营造东京城

  天命六年(1621)三月二十一日后金攻占辽东城(今辽阳)。八月十四日努尔哈赤对诸王大臣们宣谕:“这辽东城已经年久,颓废不堪了,城又太大,我们出征后,防守的人要很好地警戒,在东方有朝鲜国,在北方有蒙古国,这两国对我们并不驯服。如果放下这个去讨伐西方大尼堪国,对后方的家就不放心,建筑坚固稍小的城,集中留下的兵,不为后方的家担忧,放心大胆地出征南方。“ “众诸贝勒、诸王大臣进谏曰:”抛弃掉获得的城和居住的房,不能(不)在建的地方筑城盖房,国人将要受苦。“汗说:”我们对大国用兵能无所作为过吗?你们只想着那样的小苦,我想着大处,如果小苦中就叫苦,那么前途的大业怎么能成功呢?“八月在太子河北岸的岗,开始筑城了。”(29)新都定名东京城。并以砖石修筑,”周围六里零十步,高三丈五尺,东西广二百八十丈,南北袤二百六十二丈五尺。城门八,东门二:一曰抚近、一曰内治,;西门二:一曰怀远、一曰外攘;南门二:一曰德盛、一曰天佑;北门二,一曰福胜、一曰地载。(30)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3 21:35:54

 三,“四正四龙“八旗

  大约天命五年(1620)七月之后,努尔哈赤总结萨尔浒大战实战经验,以黑旗夜间行军难于辩认而将其去除。“五行”八旗从此成为黄、红、白、青“四正四龙”八旗。同时,为补充“五行”缺项,又在旗饰上增设黑龙。

  对于这次八旗改制,清朝文献不见于载。朝鲜使者郑忠信的耳闻目睹可谓珍贵史料。

  (一)郑忠信所见“四行”八旗

  天命六年(1621年)九、十月间,朝鲜因后金占领辽阳后“彼中行止,尚无详闻“,遂以”玉江生变,抢掠牛马“事件为口实,派满浦佥使郑忠信前往虏地”诘问“,实为”密探虏中情形事机。“”是行,忠信往返月余,行两千余里“。郑氏归国后向朝鲜国王报告后金许多密事。其中,关于八旗组织及旗色的情报如下:
  “其兵有八部,二十五哨为一部,四百人为一哨,,,,老酋自领二部,一部阿斗尝将之,黄旗无画,一部大舍将之,黄旗画黄龙。贵盈哥领二部,一部甫乙之舍将之,赤旗无画,一部汤古台将之,赤旗画青龙。洪太主领一部,洞口渔夫将之,白旗无画。亡可退领一部,毛汉那里将之,青旗无画。酋侄阿敏太主领一部,其弟者哈将之,青旗画黑龙。酋孙斗斗阿古领一部,羊古有将之,白旗画青龙。统司哨队亦各有旗,而有大小之分。军卒则盔上有小旗为认。每部各有黄甲二统、青甲二统、红甲二统、白甲二统。”(28)
  综合郑氏见闻得知,此时的八旗已由从前的黄、红、青、白、黑“五行”,改为黄、红、白、青“四行”,去除其中黑色;再是,旗面装饰分为“无画”(姑且称其“正旗”)和“画龙”(“龙旗”)两种,三是八旗旗主及其所领之旗分如下:

  努尔哈赤(老酋)领有两黄旗,即正旗和龙旗各一;代善(贵盈哥)领有两红旗,也是正旗和龙旗各一‘
  皇太极(洪太主)领白旗,即正旗。杜度(斗斗阿古)领白旗,即龙旗;莽古尔泰(亡可退)领青旗,即正旗。阿敏(阿敏太主)也是领青旗,即龙旗。

  (二)“五行”改“四行”的方式

  “五行”八旗改为“四行“正龙八旗的经过无直接史料,这里仅作一推断:

  第一步,去除代善领有的两黑旗。

  第二步,将莽古尔泰领有的红旗交由代善承领,并扩充为正、龙两红旗。

  第三步,莽古尔泰从红旗转至青旗。同时将阿敏的青旗扩充为正、龙两旗,莽古尔泰领正旗,阿敏领龙旗。努尔哈赤的两黄旗与皇太极、杜度叔侄的两白旗依如其旧不变。至于莽古尔泰因何后来居上超越阿敏领正旗,有的史家认为是由于天命五年(1621)审理硕托、斋桑古出走案“完全站在太祖一边”“拥护太祖而受赏识”。完全有这个可能,但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太祖嫡子,阿敏是太祖之侄,而且阿敏之父舒尔哈齐负有“罪名”历史身份,所以此族必然屈居于莽古尔泰之下。镶蓝旗之所以永居八旗之末道理即如此。

  (三)旗饰的设置

  正龙两旗,“正旗”是单一颜色,无任何纹饰;‘龙旗“为黄旗画黄龙、赤旗画青龙、青旗画黑龙、白旗画青龙。旗色与龙色的配置也并非随意为之,而是与”五行生克“有关,如”赤旗画青龙“,取木生火;”青旗画黑龙“,取水生木,并以“黑”龙补充“五行”缺项;”白旗画青龙“,取金胜木。

  四,“四正四镶”八旗

  天命六年(1621)八月,后金占领辽东不久开始营造新都东京城。为使八旗与都城八门按“五行相胜”合理配置,改旗色,变旗饰。翌年二月,八旗制度的“重要角色“—— “四正四镶“八旗,首次”登台亮相”。

  (一) 营造东京城

  天命六年(1621)三月二十一日后金攻占辽东城(今辽阳)。八月十四日努尔哈赤对诸王大臣们宣谕:“这辽东城已经年久,颓废不堪了,城又太大,我们出征后,防守的人要很好地警戒,在东方有朝鲜国,在北方有蒙古国,这两国对我们并不驯服。如果放下这个去讨伐西方大尼堪国,对后方的家就不放心,建筑坚固稍小的城,集中留下的兵,不为后方的家担忧,放心大胆地出征南方。“ “众诸贝勒、诸王大臣进谏曰:”抛弃掉获得的城和居住的房,不能(不)在建的地方筑城盖房,国人将要受苦。“汗说:”我们对大国用兵能无所作为过吗?你们只想着那样的小苦,我想着大处,如果小苦中就叫苦,那么前途的大业怎么能成功呢?“八月在太子河北岸的岗,开始筑城了。”(29)新都定名东京城。并以砖石修筑,”周围六里零十步,高三丈五尺,东西广二百八十丈,南北袤二百六十二丈五尺。城门八,东门二:一曰抚近、一曰内治,;西门二:一曰怀远、一曰外攘;南门二:一曰德盛、一曰天佑;北门二,一曰福胜、一曰地载。(30)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3 21:36:29

天命七年(1622)四月初四日,努尔哈赤还未等东京城全部竣工,就急不可奈地提前从辽东城入住新城宫殿。(31)

  东京城是后金第一座方正四面,每面二门,八门均匀分布的都城,显而易见是为适应“四行“八旗而设计和建造。然而,天命十年(1625)三月努尔哈赤由于形势所迫放弃这座坚城,北迁沈阳城。从此,仅仅使用两年多的东京城就此废制。

  (二)“四正四镶”八旗出台

  1,改变旗色
  天命七年(1622)二月正当东京城营建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八旗制度也随之发生重大变化——由原来的“四正四龙”八旗改为“四正四镶”八旗。《满文老档》二月初五日一条记载首次显示这一重要变更:
  “大贝勒(代善)、豪格父(皇太极)贝勒率两红旗、正白一旗,从锦州去义州驻防了。阿敏贝勒率领镶蓝一旗,去白土厂驻防。汗领率两黄旗、镶白一旗、正蓝一旗驻在锦州了。”(32)这是目前所知中外所有历史文献记载“正镶八旗”的最早史料。

  至于这次改旗的原因和过程,因史料缺乏已无从所知。不过,我们可以从盛京八旗对其作逆向推证。因盛京与东京存在密切传承关系——努尔哈赤从东京城直接迁都沈阳城,而且为了效法东京城八门与八旗规制,特地将明代沈阳城的四门改成八门,甚至连城门名称也照搬不误,盛京城可以说是东京城的“复制”。

  对于盛京八旗与八门的关系,目前唯一可以参证的史料是满文《盛京城阙图》(33)此图绘制于康熙初年,内容包括从天命、天聪、崇德到顺治四个时期的主要史迹。其中,“天命汗宫”及八旗王府可以说是天命时期八旗制度的典型定位和佐证。图中显示:太祖努尔哈赤的“天命汗宫”位于沈阳城正北“九门”(34)以里,表明两黄旗位于北向;大贝勒代善的“礼王府”还有克勤王府(岳托)位于大政殿东部,表明两红旗位在东向;四贝勒皇太极王府位于大内宫阙之西“庄王府”(按:此府在皇太极继承汗位之后分给了长子硕塞,改称庄王府。)再有,肃亲王豪格府第也在大内宫阙之西,表明两白旗在西向;济尔哈朗的“郑王府”在城南天佑门内路西,表明镶蓝旗位于南向之西;图上未标三大贝勒莽古尔泰王府,因该旗已于天聪九年(1635)被并入两黄旗,其王府随之不存。莽古尔泰是正蓝旗主,其王府原址应在德盛门内路东,与镶

  蓝旗东西相对。所以,从这张图上显示,天命时期八旗在盛京城的方位是正镶两黄旗在北、正镶两红旗在东、正镶两蓝旗在南,正镶两白旗在西。(如图)这一布局同时也反映出清初左右翼体制——右翼在东、左翼在西,与后来的定制相反。是天命七年之后的左右翼旧制。(详见下文)古制:“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35)“金、木、水、火、土,各以其胜攻。”(36)所谓“以奇胜”、“各以其胜攻”是指“五行相胜”。东京城在八旗与八门的布局设计上即按“五行相胜”进行配置。前文提到,“五行“有”正五行“、“五行相生”及“五行相胜”等诸多属性。“五行相胜”是: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图3)东京城的“五行相胜”配置结果理应是:黄旗在北,取‘土克水”;黑在南,取“水克火”。红旗在西,取“火克金”,白旗在东取“金克木”。然而,此时的八旗左右翼却是“世沿古制”——“右东左西“。也就是右翼红旗在东,左翼白旗在西。所以如果按”五行相胜“办法就需要改变红旗与白旗的位置。这样一定会引起善于”挑肥拣瘦“的大贝勒代善的反对。因为这方面早在萨尔浒城的”建宅之争“让人记忆犹新,(37)而汗王努尔哈赤也会对爱子代善的请求姑息让步。所以便采取折衷办法解决问题——两红旗、两白旗的翼位依然保持不变,只将太祖的两黄旗与莽古尔泰,阿敏的两青旗(改为蓝旗——详下))按“五行相胜”安置在南、北两向。所以,东京城的“五行相胜“计划实际只完成一半。

  然而,“五行相胜“计划无论实施一半还是全部实施,都会面临一个新的矛盾:原“四正四龙“八旗是黄、红、白、青四色。而按”五行相胜“却形成黄、红、白、黑四色八旗。如此,需要去除青旗、恢复黑旗。可是黑旗由于影响实战此前已经被废去,不可再行复原。所以,又采取以蓝代黑的”变通“方式增设蓝旗。使八旗成为黄、红、白、蓝四色。旗色矛盾解决之后,还涉及到两位青旗旗主莽古尔泰与阿敏改旗问题,青旗既经废去,增设蓝旗,他们也只能随遇而安易为蓝旗之主,并以黑旗“水克火“的名义被安排到南向。《盛京城阙图》所显示的就是以上面貌。

  2,更改旗饰

  (1)正旗,其形状仍为方形,只是在旗面上增绘一行龙及火焰云纹。旗面与龙纹形成“五行”生克关系:正黄旗用黑(皂)龙,取土胜水,并补“五行”缺皂色;正红旗用白龙,取火胜金;正白旗用蓝龙,取水生木。正蓝旗用红龙,取水克火。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3 21:37:25

(2)镶旗,形状由方形改为左尖右戚五角形,并在上下四面镶边,旗面亦绘行龙及火焰和云纹,称之为镶旗。旗面与旗边同样构成“五行”生克关系:镶黄旗:黄面红缘,取火生土;镶红旗:红面白缘,取火生金;镶白旗:白面红缘,取火生金;镶蓝旗:蓝面红缘,取水胜火。
  旗饰为“三军眼目”,改制后的旗纛比起“四正四龙” 八旗更加醒目、庄严和壮观。
  3,“四正四镶”八旗旗主
  八旗改制后,国汗努尔哈赤领正、镶两黄旗;大贝勒代善领正、镶两红旗;四大贝勒皇太极领正白旗;贝勒杜度领镶白旗;三大贝勒莽古尔泰领正蓝旗;二大贝勒阿敏领镶蓝旗。“四正四镶”八旗从此现身,并一成不变。

  五,八旗左右翼
  “左、右翼“是八旗又一项重要制度。其制大约分三个时期:即,天命七年(1622)之前、天命七年之后及天聪时期。
  天命七年(1622)之前八旗左、右翼“世沿古制”,以东为右、以西为左;天命七年(1622)之后八旗左、右翼是局部实施“五行相胜“结果,并依然“尚右”;天聪时期左、右翼是全部实施“五行相胜”结果,且由“尚右”改“尚左“,是为八旗定制。同时将太祖之制“定格“在盛京城,使其成为“一国两制”的“特区”,与清朝相始终。

  (一)天命七年之前八旗左右翼

  天命七年(1622)以前八旗已有“左、右翼”之分(或称“左、右侧“)。如,天命三年(1618)四月十四日征抚顺:“大军分二路进,令左四旗兵取东州、马根单二处,上与诸贝勒率右侧四旗兵及八旗选取练护军取抚顺所。”(38)又如,天命六年(1621)三月“二十日卯刻,汗命令:左翼四旗兵,护城河的西边有闸口,要控开那处。右翼四旗的兵,要堵塞东面的入水口,汗亲自站在右翼四旗的地方”。(39)
  当时八旗左、右翼与清代定制不同,当时“尚右”,即以东为右、以西为左。如,《满洲实录》记载,天命元年正月一日后金建国称汗大典,太祖位居大衙门正中接受尊号,太祖“侍臣阿敦虾、额尔德尼巴克什接表,额尔德尼立于太祖左宣表,颂为列国沾恩英明皇帝“从《满洲实录》”太祖建元即帝位图“所见:额接表在西,说明其“西”为“左”。阿敦虾在实录图上虽未显露身影,但是他与额是一左一右一西一东,额既在左,敦必然在右,额之左为西,敦之右当然为东。再如,礼亲王代善属右翼,其位亦在东向。如,天命五年(1620)八月:“夺取蒲河城,追逐沈阳的兵时,右翼的大贝勒(代善)、达尔汉虾,派他们的名叫布尔济的人去说,停止前进。”(40)《啸亭杂录》“国初尚右“条亦称:”国初世沿古制,,,,,,故先烈王(代善)以宗老,孔定南以藩臣之长,皆居右班云“。代善之“右翼”或“右班”其方位在东,如,《啸亭杂录》“十王亭”条:“我文皇抚定辽沈,规模阔大,而集思广益,纳谏如流,造十王亭于宫右侧,,,,,”。(41)文中之“宫”,指的是今沈阳故宫中路大内宫阙,“十王亭”位于大内宫阙之东侧。有专家认为:“昭槤所说十王亭为太宗建于宫右侧亦误,应为太祖所建,且在宫左侧。”这是以“定制“观念理解”国初“制度。”国初“确以东为右,昭槤未错。

  (二)天命七年之后八旗左右翼

  天命七年(1622)左右翼与“四正四镶“八旗实为“孪生兄弟”,同是营造东京城按“五行相胜”配置八旗与八门形成。只因受到“世沿古制”右翼在东的限制,这项配置仅完成南、北两向,东西两向仍按“尚右”古制排列。成为两黄旗居北,取“土胜水”;两蓝旗居南,取“水胜火”;两红旗在东;两白旗在西的方位。其左右翼为:左翼左西,左翼四旗分别为,正黄旗、正白旗、镶白旗、镶蓝旗;右惭在东,右翼四旗分别为,镶黄旗,正红旗、镶红旗、正蓝旗。(如图5所示)此制除盛京城外,仅存在四年左右。(42)

  (三)天聪时期八旗左右翼:

  太宗绳继汗位之后,对八旗左、右翼采取“一国两制“政策——对盛京十王亭、朝廷礼仪,攻城布阵等等一律按”五行相胜“配置八旗与方位:对盛京原八旗左、右翼依然保持不变(而且终清之世未不变)。
  1,以“五行相胜“配置八旗与方位

  (1)十王亭
  《钦定盛京通志》载,大政殿是太宗“御以听政“之所。“大政据当阳,十亭两翼分”,是八旗左右翼的典范模式——东五亭为左翼,西五亭为右翼。

  东五亭北起第一亭为左翼王亭、第二亭为镶黄旗亭、第三、第四亭分别为正白旗、镶白旗亭,第五亭是正蓝旗亭;西五亭北起第一亭为右翼王亭,第二亭为正黄旗亭、第三、第四亭分别为正红旗镶红旗亭、第五亭为镶蓝旗亭。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3 21:38:32

《盛京典制备考》卷一载:左、右翼王亭分别为“翼王大臣议政所“,各王亭则是本旗“官员朝集所“。
  八旗亭乃按“五行相胜”排列:北侧镶黄旗正黄旗二亭取“土胜水”,其位在北;南侧正蓝旗、镶蓝旗二亭取“水胜火”,其位在南;东则正白旗、镶白旗二亭取“金胜木”,其位在东;西侧正红旗、镶红旗二亭取“火胜金”,其位在西。大政殿始建于天命十年(1625),八旗亭建于天聪年间、左右翼王亭建于崇德元年(1636)。“五行相胜“排列则始于天聪时期。

  (2)朝廷礼仪

  天聪六年(1632)是清开国史的重要拐点——太宗由过去“与三大贝勒俱坐受之“改为一人“南面独坐“。并以“五行相胜”形成“旗分”,作为八旗朝见顺序。《太宗实录》记载:初,八旗诸贝勒率大臣朝见,不论旗分,惟以年齿为序。自是年始,照旗分以次朝见。(43)《满文老档》载其“旗分”顺序为:一,正黄旗、二,镶黄旗、三,正红旗、4,正白旗、5,镶红旗、6,镶白旗、7,镶蓝旗、8,正蓝旗。(44)此序与八旗左右翼”尚左“图(图6)完全相符。即,以正镶两黄旗居北,取”土胜水“;以正镶两蓝旗在南,取”水胜火“;以正镶两白旗在东,取”金胜木“;以正镶两红旗在西,取”火胜金“。是按”五行相胜“配置八旗与方位的结果。

  (3)攻城布防;
  天聪三年(1629年) 包围战明遵化城是运用“五行相胜”又一典型实例。是年十月,皇太极发动首次入关征明的战争。兵锋所向直指北京。他调集蒙古扎鲁特、奈曼、敖汉、喀喇沁、巴林等部人马,与后金八旗大军联合出征,皇太极“亲统大军”。他们避开防守坚固的宁锦防线,假道蒙古科尔沁,从西部长城入关,师分三路攻取大安口、龙井关、洪山口,会师于北京城西北仅二百余里的遵化城。遵化巡抚王元雅凭城固守。皇太极遣将“遗书”劝降,为王元雅回绝。皇太极遂“集诸贝勒、群臣定议:以(十一月)初三日攻遵化城。”大军各按八旗方位围城。具体布署是:

  “正黄旗纳穆泰率本旗攻北面之西;镶黄旗额附达尔哈率本旗攻北面之东;正红旗额驸和硕图率本旗攻西面之北;镶红旗雍顺率本旗攻西面之南;镶蓝旗额驸顾三台率本旗攻南面之西;正蓝旗攻南面之东,镶白旗图尔格率本旗攻东面之南正白旗喀克笃礼率本旗攻东面之北。”(45)

  攻城令下,八旗兵列阵,竖云梯于城下,正白旗小卒萨木哈图先登,八旗军蜂拥而上,“遂克其城”。明兵四处逃溃,巡抚王元雅自经,城中官兵、人民拒命者尽屠之。此城的攻战布局与八旗左右翼尚左图(图6)相同。

  天聪五年(1631)八月皇太极对辽西大凌河城的围困战,仍然采用“五行相胜”布署八旗大军。并通过长期围城,最后迫使明兵投降,取得大凌河之战的胜利。(46)

  2,对盛京城八旗左、右翼保持原状。
  “书以纪事,图以绘形“,以康熙初年之满文《盛京城阙图》对照同治十二年(1873)的《陪都纪略》“街市图“,右翼正红旗与镶红旗的礼王府、克勤(岳托)王府仍在城内东向,左翼镶蓝旗郑王府仍在南向,原属两黄旗的八王阿济格王府,九王多尔衮王府和十王多铎王府,虽经天命天聪国汗更迭以及顺治朝旗主势力消长等原因旗色改变,而原位依然。又据光绪四年(1878)《陪京杂述,官治》左翼官学条:”左翼在天佑门内,右翼在德盛门内”。再如,1912年(民国元年)《奉天省公署档》载:“右翼四旗关防处房间,座落奉天省城里汉军镶红旗第三佐领界内,警区第一局一区东华门(即,今沈阳故宫宫前东侧的文德坊)东路北。均证明盛京城八旗右翼在东、左翼在西的”国初“旧制与清朝兴亡相始终。

  以上,太祖、太宗开创之黄、红、白、蓝“四正四镶“八旗、八旗”左、右翼”(包括“八旗方位”)等项制度,清入关之后继续得以实施。并以京师为标准模式法示天下,成为终清之世一成不变的八旗定制。
  六,余论
  余下,简要考察一下“八卦”被产除、“五行”被隐曲,以及前四旗“与”后四旗“问题。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4 05:02:42

(一)“八卦”被消除
  自从《满文老档》天命元年(1616)正月初一日条,记载太祖上尊号八旗王大臣按“八卦”图象排班之后,这项记载如同“昙花一现”般的永远从官书上销声匿迹了。以至于我们今天提出八旗是由八卦演变而来的这个命题时,令人感到愕然和不可思议。原因在于史料“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如按“孤证不立”的治史常识讲,这条史料可以置之于不顾,或打入存疑之列。然而《满洲实录》对其采取硬性产除的作法反而使这条“孤证”令人深信不疑。现在我们追寻《满文老档》这条史料被“产除“的过程:该档原载是:

  “八旗诸贝勒、大臣,率众成四面四角,立于八处,有八大臣持书自八旗出跪于前”。
  《满洲实录》却将其改为:

  “丙辰岁正月朔甲申,八固山诸王率众臣聚于殿前排班,太祖升殿诸王大臣皆跪,八大臣出班进御前跪呈表章”。

  (《太祖武皇帝实录》等史与此雷同。)《满录》将《满档》最关键的一句话:“率众成四面四角,立于八处“改成”率众臣,聚于殿前排班“。即,按宫廷制度以旗分或按品阶排班,原”八卦“涵义就此完全被抹刹。至于篡改时间现在还不明确,因现行《满洲实录》是乾隆重绘本。“其所据的底本,系天聪末年成书的《太祖实录图》,乾隆重绘本除文字稍有润色外,记事并未增删。“(47)再有,太祖对其”杰作“始终“恋恋不舍”如,天命七年(1622)营造东京城,修国汗与八旗诸王议政大衙门,仍选择“八卦”图式为建筑造型修成“八角殿。“(此前的界凡、萨尔浒两都大衙门形制不得而知)、天命十年(1625)三月迁都沈阳所建”大衙门“(大政殿)也是如式而修。(有传说甚至称沈阳大衙门是东京八角殿的易地重建。)还有,八旗王大臣在赫图阿拉开国大典按“八卦” 排列方式,到了东京时期改为在八角殿前插旗为记,努尔哈赤要求各旗“带着各自的地方挂的小旗来,要插在宫殿前各自应插的地方”自已端坐在八角殿内,可以“看那小旗,查没来的官员。“(48)迁都沈阳后将”殿前插旗为记“改在大衙门前设八旗亭,作为各旗王大臣议政所在。(后增设两翼王亭,称为“十王亭”)。无不是“八卦”身影。太宗修《太祖实录图》亦应尊从太祖之制,不敢擅自删节。

  (二)隐曲“五行”
  前文所考:万历四十三年(1615)所建之八旗是由“五行八卦”组成
  的“五行”八旗。“五行”改“四行”是因天命七年(1622)修东京城实行八旗与八门按”五行相胜“配置而被去除青色,成为黄、红、白、蓝四正色,同时将四正色镶之而成“四正四镶”八色,以适应八旗。所以“五行”(五色)改“四行”的原因与“八卦”不同。《满洲实录》卷四:将“四正四镶”八旗首出时间记为“乙卯年(万历四十三年,1615)”,并称其:“原旗有黄、红、白、蓝四色,将此四色镶之为八色,成八固山”。不仅年分不同,而且再也看不出八旗与“五行”的关系。

  (三)“前四旗”与“后四旗”问题
  史界对八旗创建史一直认为万历四十三年(1615)之前已有“四旗”(前四旗),是年将“前四旗”镶边成为”后四旗”,共为八旗。至于“前四旗“建于何时,又有以下几种说法:
  1,《满洲实录》“已卯“(万历四十三年,1615)说。(见前引,《武录》同)此说认为,是年所建之八旗是在“原旗“(前四旗),加上”镶之“(后四旗),共为八旗,至于”原旗“何时所建,其表意摸糊。此说为史界主流观点。

  2,乾隆《钦定大清会典则例》辛丑(万历二十九年,1601)建“前四旗”,甲寅年(万历四十二年,1614)建“后四旗”说:
  “太祖高皇帝辛丑年,满洲生齿日繁,诸国归服人众,设四旗以统之,以纯色为辩,曰黄旗、曰红旗、曰白旗、曰蓝旗,,,,。甲寅年,削平诸国,中外臣民,归附者众,增设四旗,,,,为镶黄、镶白、镶红、镶蓝。”

  此说经史家考证,乃是乾隆时期“臆造“。(49)《开国方略》及王氏《东华录》“年月无考”说,仅以“创置年月无考”、“创制年月无考”对之。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4 05:04:01

4,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现“第四穆昆”说,即依据《满文老档》“穆昆档”,提出第四穆昆(即第四固山),并认为此固山是万历三十七年(1609)“已酉之变”形成。此说是前四旗的附会。
  当然,对“两四旗”史界也并非没有不同声音,但并未跳出原有巢臼。
  本文对八旗创建史的拙见是:乙卯年(1615)所创八旗为“五行“八旗,天命七年(1622)始为”四正四镶“八旗。八旗历史不存在”“前四旗”与“后四旗“,“两四旗”同样是“臆造”。


  注:
  (1)本文侧重于八旗组织标表
  (2)《辽海丛书》一,《全辽志》卷6,页680
  (3)王钟翰辑:朝鲜李朝宣宗实录中的女真史料选编》,页266按:从万历十一年“二祖”被难古勒城,明廷给其敕书三十道,命其为建州左卫都指挥,开始“管事”,至万历十七年恰是十三年;“参旗”意为对建州旗纛按时拜祭,此旗很可能是朝廷所赐。古有“参旗拜印”之制,古人以旗纛有“神灵“,出师、凯旋均要祭旗,甚至以俘虏血祭。如,努尔哈赤出师在堂子祭旗,林丹汗以后金信使祭旗,皇太极得元传国玺迎玺祭旗等例。
  (4)《建州纪程图记校注》页23
  (5)“六镇番胡“是指居住于图门江左设立会宁、稳城、钟城、庆源、庆兴、茂山“六镇”建州女真部落
  (6)长白丛书《朝鲜文献中的中国东北史料》页394
  (7)《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四,页1530
  (8)舒尔哈齐囚瘐事件:万历37年3月13日舒尔哈齐分裂自立移居黑石木被囚,被收回国人。同年,舒醒悟表示悔改,又将国人归还(这只是《老档》一方所言),但未将其释放。万历39年8月19日舒尔哈齐死于狱。一说被杀,一说病故。
  (9)白新良:《满洲政权早期前四旗考》载《南开史学》1983年第1期
  (10)《太祖实录》卷3页6
  (11)抚夷总王王世忠,原名革把库,六岁得入中国,,,,朝廷用为副将,,,,,,衣冠举止如中华,久在边,识虏情伪,于是明朝加以重用,任为抚夷总兵。明:《无梦园初集》山海纪闻一
  (12)邹宝库辑:《辽阳金石录》页85“清固山额贞三等精奇尼哈番何和礼诰封碑文”按语:“何和礼,原姓觉罗,后改东阿氏”。
  (13)吴晗:《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七,页2869
  (14)《明经世文编》第6册,页5528
  (15)(李鸿彬、郭成康:《也谈八旗旗纛》载《社会科学辑刊》1982年1期页99)。
  (16)对于楮英事件,《满文老档》记载是,努尔哈赤以楮英“心胸狭隘“,被其四弟和五大臣揭发罪状等事而将其诛杀。但明方史料说楮英被诛是努楮父子政见不同。如《无梦园初集》页23:“老奴欲克抚顺,红把免谏以不可背天朝,老奴怒杀之。“。黄石斋《建夷考》:“长子数谏酋勿杀弟,且勿负中国,奴亦困之。”。(引自孟森:《明清史论著集刊》上册,)笔者认为明人说为主要原因。
  (17)张晋藩、郭成康:《清入关前国家法律制度史》页148——149(关于旗与固山相互混淆的问题,郭先生解释说,这)“仅是汉语中特有的现象,在满语中是不存在的。(满语)凡表示军政合一的组织——”旗“,只能用‘固山”一词。总之,在满语中绝对不用旗纛指代固山。当八旗创建之初,汉人也依满语的构词方法,用“某某旗固山”来区分所在旗籍,如“蓝旗固山”、“正红旗固山“,这在入关前形成的汉文档案中不乏其例。久而久之,汉人为简捷起见,索性抓住不同固山的特征——旗色,用”旗”来代替固山,固山一词渐被淘汰。后人不解固山为何物,反要用“旗”来诠释。以至今天读清史时提到“旗”,没有人理解为旗纛,却都以为是指军政合一组织(即固山)。正是由于满语同汉语在这一点上的微妙差别,才逐渐导致了后来对建旗年代的误解。
  (18)李鸿彬、郭成康:《努尔哈赤1601年建旗考辩》载《故宫博物院院刊》1981年4期,页20
  (19)白新良:《满洲政权早期前四旗考》载《清史新论》页312
  (20)刘小萌:《满族的部落与国家》页181,
  (21)孙振声:《白话易经》页507,台北星光出版社
  (22)《建州闻见录校释》页42
  (23)姚念慈:《清初政治史探微》页60,2008年版
  (24)王景泽:《清朝开国时期八旗研究》页46、47。
  (25)关于大衙门,萨尔浒大战期间,朝鲜五道都元帅姜弘等降清,被解至都城赫图阿拉朝见努尔哈赤情形:
  《燃藜室记述选编》记载:“(天命四年三月)初六日,始到虏穴(赫图阿拉)。老酋坐三间厅上,着黄袍,锦衣,左右姬妾三十余人,环珥罗列者二千余人,盛设宴具。先招两帅立于五层阶下,使之行礼。弘立曰:‘吾等官高之人,不可阶下行礼’。往复再三,始许上阶行礼。“,(辽宁大学历史系,清初史料丛刊第十三种页39)
  《栅中日录校释》记载:“奴酋挟弓矢据床而坐,甲士数千,排列庭之左右,两帅登阶行揖”。(辽宁大学历史系清初史料丛刊第八、九种,页11。从以上史料得知,赫图阿拉大衙门是一宽敞的三间大殿,台基较高,有五级台阶。
  (26)《满文老档》上,页44

东北满族 发表于 2013-3-24 05:05:02

(27)《钦定盛京通志》卷10,页7
  (28)《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八,页3146 (按:《满文老档》天命三年(1618)四月十三日记载:”,,,,,,游击李永芳才投降,穿礼服乘马出城后,镶黄旗固山额真阿敦带来会见汗“之语,其中的”镶黄旗固山额真“已被史家证实”是乾隆时期所改“
  (29)《重译满文老档》太祖朝,第二分册,页54
  (30)《辽海丛书》二,页727
  (31)《重译满文老档》太祖朝第二册,页145
  (32)《重译满文老档》太祖朝,第二册,页109
  (33)《盛京城阙图》载《清史图典》第一册,页147,紫禁城出版社2002;《盛京城阙图》(简图)摘自李凤民:《盛京八旗方位之谜》页59
  (34)太祖迁都首将明代沈阳四门改为七门,因两黄旗共用明城北门。天聪始改为七门为八门。并将明北门砌入墙体,俗称其“九门”。
  (35)《孙子兵法》兵势第五
  (36)《六韬》五音28载《武经七书》页356
  (37)《重译满文老档》太祖朝,第1分册,页102——103)
  (38)《清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五页14
  (39)《重译满文老档》太祖朝,第二分册,页13。
  (40)《重译满文老档》太祖朝、第二分册、页3
  (41)昭槤:《啸亭杂录》卷2页45
  (42)白新良:《努尔哈赤时期八旗左右翼小考》载《历史档案》1981年4期,所考与本文完全不同。
  (43)《清太宗实录》卷11,页2(44)《满文老档》下,页1187
  (45)《清太宗实录》卷5,页32
  (46)《清太宗实录》卷9,页21——22
  (47)转引李鸿彬、郭成康:《努尔哈赤1601年建旗考辩》载《故宫博物院院刊》1981年4期,页23,注2
  (48)《重译满文老档》太祖朝,第三分册,页199
  (49)(2)李鸿彬,郭成康:《努尔哈赤1601年建旗考辩》,<《故宫博物院院刊>1981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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