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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因为地理和气候的原因,在生活习俗上自历史以来就与其它地方有别。这些精美别致的剪纸艺术体现了这些有趣的民间风俗。
玻璃窗在中国住宅中使用,大约从清光绪年间开始,直至近三四十年才在各地城乡广泛普及。在此之前漫长的岁月中,无论是平民百姓的土屋茅舍,还是皇亲国戚的宫殿宅邸,用于分隔窗户内外的主要遮蔽物,就是中国人发明并广泛使用的纸。糊在窗棂上的纸夏委能遮阳挡雨,冬天可防风御寒,是住宅不可或缺的“建筑材料”。
在山海关内和南方地区,窗纸都是糊在窗棂内侧,从房子外面就可以看到“盘肠”、“灯笼锦”等各种花式的窗格图案。当外地人看到关东民房糊在外的窗户纸,使窗子成为整个的“大白块”,自然觉得不习惯而视之为“怪”了。
其实,这种“怪”正是适应东北气候环境和民间风俗的产物。众所周知,这里所以冬季寒冷著称,而室内又是以火炕火地取暖,因此,在严寒季节室内外温差很大。这层分隔冷热空间的窗纸糊法就很有讲究。如果糊在里面,窗外所结的冰霜遇室内温度高时融化,水就会流到窗纸和窗棂结合处,不仅容易使窗纸脱落漏缝,而且还会造成窗棂构件腐烂,影响其使用寿命。试想在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季节,室内起居的炕前窗户漏风进雪,会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不便。所以,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东北人通过实践,逐渐因地制宜的形成了“窗户纸糊在外”的做法。
当年那种“糊在外”的窗户纸至今已不多见了。它既不是现在常见的白色机制洋纸,也不是文人学士写字印书的宣纸之类,而是关东制纸工匠就地取材制造的一种“土纸”,或称为“麻纸”。其原料用当地生产的芦苇、薄棒、线麻、旧絮等,经过剁碎、碾压、淘洗耳恭听、蒸麻、打线、沉淀、捞纸、晾干等一系列工序精心制作。这种纸虽不像宣纸那么白净,但却很结实柔韧,再经过胶油、桐油、苏子油和盐水等喷涂处理,就具备了很强的防水防潮性能,既不怕雨雪,也不怕室内的水蒸气,贴在窗户上半年不成问题,春秋两季各更换一次就可以。糊窗纸也是一种技术。讲究绷得直、糊得平,才能既美观又延长使用寿命。窗户纸是整齐还是破旧,也是衡量一家日子过得如何的一个外部标志。
满族人有吃咸菜、吃酱、吃葱、吃蒜的习惯。过去吃饭时,不论穷富人家,每顿饭桌子上都放上四个小碟。分别盛着咸菜丝、酱、韭菜花、葱段、蒜瓣,这种饮食习惯叫作压桌小碟。日子过得艰难的人家,或在地里的蔬菜没下来吃不上菜的一段时间里,这压桌四小碟就更是必须了,它们可以佐餐助你把干粮或米饭吃下去。
如果四小碟不够,还可以端上来一碗酱、一把大葱、一盆野菜,吃饱饭是不难办到的。四小碟盛的咸菜品种是不固定的。一年四季,满族农家的咸菜不说花样翻新,总也有五六七样轮着来。因为年前杀年猪,所以从年前到上秋农历七月,咸萝卜丝,咸黄瓜,芥菜条等咸菜可以用肉丝、肉丁炒一炒,很好吃。
压桌小碟为什么是四样?满族上辈子老人讲过一个传说,说老罕王努尔哈赤龙兴之前常进山打猎。进山自然不会带饭桌,吃饭时在林间一块空地上铺张兽皮,把吃食和酒摆放在兽皮上,大家围着这临时饭桌席地而坐。有一次努尔哈赤才端起酒碗要喝酒,一阵旋风刮来,把兽皮掀起,饭菜全翻在地上。随从一个弟兄说是饭前忘记向山神爷敬酒,山神爷见怪了。努尔哈赤不以为然,拔出腰刀,从身边的大石头上砍下四块小石头,压在兽皮的四个角上,重摆饭菜吃起来。果然,再来多大的风也掀不起兽皮了。后来他打下天下,从辽东明朝的城镇缴获许多瓷器。再吃饭时就用四个白地蓝边瓷碟,盛上喜欢的小咸菜之类的咸食摆到饭桌上佐餐。于是,压桌四小碟的习惯就传了下来。
到了后来,春天一来,东北满族农家冬天在菜窖里储存的白菜、萝卜吃完了,离地里的豆角、茄子之类的鲜菜下来还早呢,光有四小碟咸菜酱也不够把米饭和干粮送进肚子里,满族农家的妇女就到野地里采来婆婆丁、曲麻菜、小根葱、山野菜,还有上一年的大葱,洗干净,一大盘一大盆地端上桌,酱也改成用小碗大碗装,蘸着拌着当菜吃,渐渐地,压桌四小碟的习俗淡了,改了。
不过,压桌四小碟毕竟是一种好习惯,如今的日子好过了,饭菜丰盛了。在城市里,家庭、宾馆、大饭店的餐桌上常见几碟佐餐的小菜,这与满族人家的压桌四小碟习惯大同小异。不过酱瓜子炒里脊肉丁和韭菜花腌小嫩黄瓜那样的美味,至今还没有见到。
百姓生活的发明与创造。关东是多民族居住地区,无论是蒙族、满族、汉族和朝鲜族,他们的住房都是“烟囱安在山墙边”。首先,这是和关东的气候和人们 居室设置分不开的。
据《北盟会编》载:关东民众 “其俗依山谷而居,联木为棚屋,高数尺、无瓦,覆以木板或桦树皮 或以草绸缪之,墙垣篱壁率皆以木,门皆东南向......"这里的人们, 把“土炕”视为战胜严寒,度过隆冬的重要设备,因而便不能不考虑 它的性能。而火从灶燃起至变为烟飞出,以柴或草的燃烧力,均为 8一10米内(指平均温热度)。一般土屋中的火炕,大致6一10米, 有的小一些,但做成“连二”火炕;满族的炕为“万字火炕”,其长度 也在10米之内。可见,烟囱安在山墙边,是为了延长烟火的走向, 让柴或草的热度均保留于炕内。
传说,烟囱的底部是这家祖先亡灵的栖息之处.当老人故去七 天,家人如想见其足迹,便取小灰撒于烟囱底部,并用大碗盛上水 放置在烟囱通道上。第二天早上,其灰上若有老人的足迹,水也被 老人喝去了一些,这表示老人想念家人,回来看望过了。于是,全家人都很高兴。因而民间又把烟囱称为“望乡台”。
这个习俗虽然是人类对灵魂的一种恐惧心理的表现,是人类早期对灵魂不灭的一种认识的印迹,但也恰恰说明了“烟囱”在人类生存中的地位。人们把它视为人们生活与生存的标记,是人们生活兴旺的象征。
东北大姑娘叼烟袋吸烟有三个原因,一是增添女子的豪气,男子吸烟,我女子同样吸烟,你的烟袋杆短,我的烟袋杆长;二是东北姑娘崇尚阳刚;三是东北森林茂密,各种野兽和蟒蛇经常出没,用烟防兽,用烟袋中的尼古丁防蛇成为人们常用的自卫方法。到现在为止,人们仍保留上山带火和吸烟的防身习惯。从前,差不多家家有烟笸箩,来了客人不但要敬茶,敬烟也必不可少;不但老人抽,青壮年抽,就连年青的姑娘、媳妇们也都抽。
过去满族人及其先民长期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渔猎生活,不但艰辛而且经常与蛇蝎蚊虫为伍。吸旱烟不仅可以驱蚊逐虫,还能防止被毒蛇咬伤,据说就连最毒的蛇也怕烟袋油子,因此吸烟不仅仅是一种消遣和嗜好,还能起到防身保安全的作用。久而久之,代代相传,形成了满族人爱抽烟的习俗。清朝时代,旗人是统治其他民族,生活优裕,姑娘们在未出阁时因有选妃的机遇,很受尊重,被称为“娇客”,他们平日一般不操持家务。女红之外,闺门寂寂,常以吸烟解闷。便形成了“旗人姑娘真叫怪,嘴里叨个大烟袋”的形象。
以前,满族女孩子出嫁时一杆精致的旱烟袋是必不可少的嫁妆。当然,随着时代的进步,生活环境的改变,满族女子早已摒弃了这样的习俗,只有那些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奶奶们,还时常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唠着家常,品味着生活的甘与苦,谈论着往昔和未来。
狗是人的亲密伙伴。在关东关于狗的传说很多。
据说,从前有一户农家,两口子无儿无女,养着一只猫和一条狗,他们对猫和狗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女一般。猫狗之间是猫称狗为兄,狗称猫为弟。这家男主人每天要过河去打柴。一天,男主人在过河时不小心把打火石掉在河里了。老俩口很伤心,日子穷,没有火石过日子多不方便呀!狗和猫发现主人很忧愁,它们决心帮助主人找回这块火石。
狗和猫来到了河边,只见河水暴涨,天连水,水连天,三四尺高的浪“叭叭”打着岩石。猫看着滚滚的河水便泄气了。
猫说:“狗哥哥,我害怕,咱们还是回去了吧!”
狗说:“猫弟弟,别害怕,我驮你过河!”
说完,狗让猫骑在自己背上,狗跳入水中,凫了过去。到了河那边。猫躺在岸边的草丛里睡大觉,狗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堆蒿草里找到了主人的火石。原来,火石没掉在水里,而是丢在这儿了。狗喊醒了猫,它们来到河边。狗说:“过河时你叼着火石,别忘了,一定要叼住哇!”
“你放心吧!”
就这样,猫叼着火石坐在狗的背上,狗驮着它来到河中间。这时,一个大浪打来,猫哭了,说:“多苦的苦差事……”这一下,火石真的掉进水里去了。
狗数落了猫几句,可是再说也没用了。狗只好先把猫送到岸上,又一头扎进深深的河水中捞啊捞,找啊找。还巧,狗终于把那块火石捞了上来。
狗叼着火石上了岸,实在太累了,就一头栽在岸上睡过去了。猫一看火石,心里有了主意。猫偷偷从狗嘴里拿下火石,叼着跑回了主人家。
猫一进门便喊:“主人!主人!”
老俩口一看,是猫回来了。
猫又喊:“找到了!找到了!”
老俩口接过火石,十分高兴。问:“狗呢?”
“睡呢!睡呢!”
老俩口听了非常生气,他们拿出鱼呀肉呀让猫吃,还让猫上炕上去睡去玩。
猫正高高兴兴吃时,狗喘着粗气回来了。主人问:“咋才回来?”狗诚实,就说:“在岸边睡了一觉!”老俩口一听,猫说的一点儿不错,不由分说把狗打了一顿,并把它赶到院子里去了。狗很生猫的气。从此,狗一见到猫就要咬;猫呢?自知理亏,一看见狗就赶快逃跑。
这个故事反映了关东人对狗的喜爱,对狗忠诚老实性格的歌颂,对狗朴实无华行为的赞美。狗是满族的图腾,因为传说狗救过努尔哈赤的命。满族人把狗看成是生活中的吉祥物。生活在关东的汉族也离不开狗。狗除了看家望门外,还能拉爬犁,这在关东的一些典籍之中均有记载。另外,东北的狩猎行帮,更视狗为命根子。猎人不吃狗肉,心爱的狗死了还要修“狗坟”,反映了人和狗的依赖关系。
据研究,狗懂得主人的意图。这是因为狗长期和人相处,民间常说“狗懂人性”,实际就是说狗熟悉人的一些习惯、动作或手势。
猎人做过实验,一条优良的猎狗,对陌生人给的东西,绝对不吃不动。人们又发现,当狗要被主人杀死时 (在关东,朝鲜族有食狗肉的习俗),多凶的狗,一旦被绑在柱子上,它便仿佛知道末日来临,眼泪成串地滴落下来。还有的小狗,看见自己的妈妈要被杀,竟然将刀子坐在屁股底下藏起来,或把刀子叼走,不让主人找到。
关东人性格豪爽,说话大声大嗓,东家西家往往是房连房、墙连墙。有时办事着急,本来两家的墙就不高,或者墙经多年风剥雨蚀已有了豁口,性急的年轻人往往从墙头上跳过去到邻居家串门。一来二去,狗也熟悉了这种动作,知道从墙上跳过来的人都是和主人家熟的人,自然也不去叫,不去咬了。但这只能是白天,如果谁胆敢在夜里翻跳人家的墙,狗定会咬个不停。这种分析不是牵强附会,而是符合规律的一种总结。这一民间生活习俗,也是关东人粗犷性格的真实写照。
更有趣的解释还有呢。
小伙跳墙狗不咬,据说是因为狗有妹子在看着。原来,有些小伙跳墙是去和情妹子约会。这类故事在东北的民间歌谣《闹五更》、《会情郎》、《十二月叹》、《五哥上工》等中屡见不鲜。两个年轻人今晚宴约会时,往往男方会问女方:“今晚我上你家去还是到外边去?”
女的说:“离开家,爹娘会发现!”
男的说:“那我上你家去!”
“啥时辰?”
“月牙儿上树梢。”
“可你要看好了狗!”
“嗯哪。”
于是,小伙跳墙当然狗不会咬了。这是因为情妹于搂着狗脖子,欢迎自己的情人到来。天长日久,长此以往,小伙子们来来去去就喜欢从墙头上蹦来蹦去。关东著名的一出戏《黑妃娘娘》、《一夜皇妃》,就是根据民间传说改编的。在这出戏里,不光小伙爱上墙头,就连姑娘也爱上墙头。黑姑就因为坐在墙头上看热闹,被朝庭选上了,当了皇妃的。
关东农家的墙头,往往成了年轻人充满乐趣的去处。所以这一怪俗是怪而不怪,它确确实实是关东人神秘而有趣生活的一种总结。
每当深秋初冬,当一片片树叶从空中飘下,关东的冰雪日子开始了。下霜了,遍地里却是绿油油的,那是家家户户喜爱的大白菜。白菜,是东北各民族人民不可缺少的一种蔬菜。民间有俗语说:“一百天不吃白菜,身上长丁毒。”冬天到了,这些白菜怎么贮存呢?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渍酸菜。
渍酸菜,就是把白菜放在大缸里,用水浸泡,等到正月里吃。
关于渍酸菜,还有一个传说呢,传说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童养媳,自从进了门就受婆婆的气。丈夫是挑八股绳的,常年不在家,童养媳不但天天干重活,还吃不饱饭。
这年秋天,婆家种的白菜收了,拉到家里准备入窖。童养媳饿坏了,一边干活一边吃白菜。就在这时,婆婆串门回来了,媳妇手里拿着两棵白菜不知往哪儿藏。突然,童养媳发现门后有一个坛子,灵机一动,顺手把白菜塞进去了。
你说巧不巧,坛子里恰好被淘气的孩子装了半坛子水,白菜在里边一浸,变得又酸又软了。这家收获的白菜刚过年就吃完了。一天,童养媳的丈夫回来了,做饭时童养媳突然想到还有两棵白菜藏在坛子里,赶忙取出来一看,白菜没有烂,只是软了,舍不得扔,就拿来炖上了肉。
全家人一吃,都大吃一惊。
婆婆问:“这是什么菜?”
丈大问:“怎么这么好的味道?”
童养媳被逼无奈,只好说出了因由。
这家人家觉得这是一个保存白菜的妙法。以后年年秋天都在缸里泡上白菜,留着春天时吃。这样一传俩,俩传三,关东的民间就 都学会了渍酸菜。
其实,渍酸菜也和东北的过年杀年猪有关。民间民谣说:“小孩小孩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杀猪。”关东民间过年杀猪后,家家都是“猪肉炖酸菜”。猪肉油大,酸菜酸味浓,猪肉和酸菜一起炖,香而不 腻还熟得快。人们还发明了“白肉血肠”,就是杀猪时,把猪肠洗干净,再灌入猪血,煮熟做成血肠。把血肠放在酸菜中煮,血肠就有一种特殊的香味。“白肉血肠”是关东著名的一道地方佳肴。
“养活孩子吊起来”说的是“悠车子”,是北方民族的一个重要育儿习俗。
北方民族早期妇女和男人一块外出劳作,为了照料方便,孩子从小就随着父母外出,“绳之以板”挂在马上。蒙古族、赫哲族、鄂伦春族、满族......盛孩子的“悠车”挂在勒勒车上。
后来游牧民族走出草原,定居下来,便开始了“挂在房梁上”悠车育儿阶段。可以这样说,悠车子不但摇大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也摇大了驰骋中原的努而哈赤。
我们老说,东北人说话,一口大茬子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
老公公睡在炕头,这是东北人尊老习俗的表现,而儿子媳妇等晚辈只好睡在炕梢。夜间有什么事,或出去插门解手,儿子媳妇必须往门口走(也就是炕头方向),往往是一顺脚“踏拉”起一双鞋就走。这就是媳妇穿错公公鞋的来历。
过去东北农村里都是睡大炕,有的家里一南一北两张炕,中间拉上一幔帐就是隔墙了,所以肯定是挂在炕沿外边了。
"嗄拉哈"满语称作"gacuha",多为猪羊等腿胫骨,呈六面形。其中上下左右四面分别称作坑儿( 夕儿),背儿(包儿)、珍儿、轮儿(鬼儿)。玩法有二:一为"抓",玩者多为年轻妇女或女孩。将嗄拉哈撒于炕(或地)上,手执鸡毛键或石球及内装石子、谷粒的小布袋上抛,按一定规则抓起若干枚嗄拉哈,复将键等接住,以抓接迅速、准确为胜。二为"掷"或"抛",玩者多为男孩。将嗄哈置于地面或冰面,然后从一定距离外用手中的"码儿"(石片或嗄拉哈等为之)击打,中者可,赢得一至数枚。
东北毡帽四边有特别的长舌,随时翻焉得虎子可以防风保暖;用山羊皮做的袄、羊毛粗直,朝外反穿自然更舒服。
东北冬天的雪是很多的,黑龙江一般10月(公立)就开始下雪,5月偶尔还有下雪的时候。
在空旷的草原上和森林里,积雪有时有一米多厚,人在上面走不会陷进去,因为雪已经冻的异常坚硬,路上积雪也牢牢的粘在路面上,这时一种叫爬犁的交通工具就有大用处了,几乎可以毫不费力的拉动。所以跑起来肯定比马车要快。爬犁底部有两条铁或木头的滑板,用于接触雪面,前面是一匹马拉着。马的蹄子也要打铁掌,才能不在路面上打滑。
古代的东北开发较晚,原始森林中野兽很多,经常出入居民区,为了防止野兽,即使是晚上睡觉,也要十二分小心,把头朝外以便听到门外动静。
现在到黑龙江很少能吃到正宗的豆包了,现在都用粘大米包豆包,已经味道不如从前了。
其实豆包就是用黄米磨成粉末做皮,里面包上豆类的馅用大锅蒸熟而成的冬令食品。
黄米分两种:大黄米和小黄米。大黄米的颗粒稍稍大一些,颜色更黄一些。小黄米的颗粒象小米大小,颜色稍稍淡一些。其实味道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豆包的馅分大豆馅和小豆馅两种,大豆馅里面不是大豆,而是大芸豆,红红的,上面有白色的条纹。小豆就是个头比较小,全身发红的一种豆类。
每年进入腊月,就是农民们忙碌着淘米的时候。淘米在这里有特殊含义,先用热水把黄米浸泡,然后用爬犁拉到生产队的磨米房粉碎为粉末。由于是集中行动,这就要求各户行动严格按规定的时间走,所以显得紧张和有序。磨成粉之后马上用很大的两个陶盆和面,放在炕头最热的地方等着面的发酵。现在饭店里的豆包面没有经过发酵,味道大打折扣。
等到豆类都用大锅煮熟后,就用手攥成球形的疙瘩,放到室外零下三十几度的温度下冻结实。这些工作都是母亲一个人整天忙碌,父亲从不伸手帮一点忙。如果急着包豆包下锅,就要我们几个孩子“帮助”干活,当然边干活边听父亲讲各种鬼怪的故事。如果那时有电视或宽带,恐怕谁也不会再为了听故事包豆包了。
豆包要集中不停的蒸上几天,蒸好的在笼屉上由母亲用木头板分开放到盖帘上,再拿到储藏室冻硬后装入大缸里。每次母亲分热烫的豆包时,大黄狗会蹲在下面流着口水的望着香喷喷的食品。在老家所养的各种动物中,地位最高的是猫,其次是猪,家禽,最后才轮到狗。狗几乎是吃猪的剩下的一点槽子边上的米糠。但这次,母亲的六个豆包没有拿住,落在空中就被黄狗接住吞下去了,唉!太热了,黄狗烫得大叫,最后悲惨的死于一辈子没有吃过的豆包手里。冬天饿的时候,就啃冻得硬硬的豆包,这大概南方人没有这个体会。
关东民间有一句俗语:“草坯房子篱笆寨,关东百姓人人爱。”房子是关东文化的标志。
关东百姓把草和泥合在一起,按在固定的模子中,做成一块块一尺长短的土砖,叫“坯"。在阳光下晾干,然后用来垒屋。吉林地区属大陆性气候,冬季严寒,夏天又温热。一年之内有将近五个月的寒冷天气。用土坯盖房,既冬暖夏凉,又经济实惠。
在这儿,草很多。为防寒,这些草将根扎入地下很深,盘结如丝,使土板结成整块儿。把这 样的草连根带土切方块取出,用它来砌墙盖房也非常好,而且还美 观呢! 远远望去,那用土坯砌成的屋房,墙缝整齐,给人一种坚实和温暖的感觉.由于土坯中有草,所以屋墙之中常有黄鼠狼和老鼠来 做窝。它们在墙中间或墙根处掏了许多洞,在阳光暖和的日子里, 它们常常伸出小脑袋东张西望,引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篱笆在关东十分普遍,民间有“穷夹樟子富打墙”之说,其实夹樟子和打墙作用相同,只是材料不同而已。
一般人家夹樟、修篱笆往往是为了安全和取暖。过去人烟稀 少,地方荒凉,常有狼狐出没咬人吃家禽。篱笆寨可以防止野兽进入,也便于家狗看家望门。另外,有的篱笆寨子修得离窗子很近,这样就起到了遮挡风雪的作用。北方的风大雪猛,篱笆寨可以使大风雪减速,不直接扑打在窗子上.保住了屋子里的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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